“因为……”苏妤阴谲的一扯嘴角,“因为我刚看到,舒小姐她好像哭了!”
“什么?”舒母一听,脸色果然大变,“蔻蔻为什么哭?”
“我只听见舒小姐说,她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许先生的弟弟害死的舒伯父。”苏妤不藏不腋,直奔主题。
“啊?你……你说什么?”舒母犹如被五雷轰顶,顿时怔在了原地。
“伯母,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你会把犯罪嫌疑人,看成是许先生吗?”苏妤一针见血的提醒道。
“对……是,是啊!”舒母神情呆滞,嘟嘟哝哝,仿佛一瞬间又置身于丈夫遇害前后的那个恐怖现场。
她心有余悸,打着哆嗦:“程医生先前在车上也说过,我之所以看错,也许那就是个长得很像许攸恒的人。原来……原来那个坏蛋是他的弟弟!”
“只可惜,许先生坚持要维护他的弟弟。我听见,他在里面不但用言语威胁舒小姐,不准她把证据交给警方。”苏妤滔滔不绝,在信口雌黄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且,他还……他还……”
“他还干什么了?”舒母从头到脚,都如同被一团火焰给点着了。
“他还趁舒小姐不舒服,无力抵抗时,恣意妄为的抱着舒小姐……就在洗手间里,强行那个……”苏妤这话只说半句,让人胡乱揣测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舒母怒火攻心,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义无反顾的就想往外走,苏妤连忙一个箭步,拦住了她的去路,“伯母,你可千万别去。舒小姐就怕连累到你,所以才会忍辱负重,一味的忍让。任由许先生,在舒家的地盘上为所欲为的。”
“再说,许先生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门外还站着他们许家的好几个保镖,您就这样冲过去,不是火上浇油,以卵击石吗?”
听她这么一说,舒母不由站定,张大了嘴巴,喘着粗气,让愤怒的目光,在厨房有限的空间里来回巡逡。
“更重要的是,如果让许先生知道是我偷听,我还把这些事情全告诉了你,我怕……我怕他会对付我呀!”苏妤战战兢兢,一付畏首畏尾的委屈样,“伯母,我还想要这份工作,还想留在这儿陪着你呢!”
“你给你让开!”舒母猛地抓起那把半尺长的切肉刀,气血上涌,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个姓许的,欺侮完我的大女儿,又来欺侮我们家的小女儿,一个茜茜不够,还要加她爸。我们舒家到底欠他什么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攸恒!我今天先宰了你,替茜茜出一口气,改天再找你那个弟弟算账!”舒母嘴里,一边振振有词的咒骂着,一边疯了似的朝卧室的方向冲去。
苏妤面对她挥舞的刀刃,不由吸了口冷气,自觉的缩到一边让开了。
此时,许攸恒恰好把舒蔻放在卧室的床上,正准备返身走出卧室,叫苏妤来帮她换身干净衣服。
顺便再吩咐络腮胡子,叫许家的私人医生,尽快的赶过来帮舒蔻瞧瞧。
舒母已经张牙舞爪的扑进来。
看到他弯腰匍在床前,又亲眼目睹到舒蔻面如死灰,一动不动,她顿时对苏妤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许攸恒,你这个欺人太甚的东西,你去死吧!”舒母声嘶力竭的叫嚣道。
许攸恒打了个激灵,刚一转身,就看到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朝自己的肩头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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