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舒蔻不得不承认,她内心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就算先生再不喜欢你母亲,看在你舒小姐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这样做的。”络腮胡子语重心长,陪在许攸恒身边近二十年,没有人比也更了解这位主人的心思。
舒蔻听完,久久的陷入到沉思中。
就好像在评估,络腮胡子这句话的真假。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故意冷嘲热讽的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许攸恒自己为什么不会说?难道多说一句话,他的舌头就会烂吗?”
昨天晚上,那男人明明有一百,一千次的机会解释说明,可他偏偏采取了一种最极端,也最讳莫如深的方式。
“所以,既然你们家的先生,醉心于当孤家寡人的滋味,那就甭怪别人不善解人意,不了解他的心……”
舒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针对谁,叭啦叭啦顾自发泄了一通,最后斜睨着他,“听你说得天花乱坠,那一会儿带我去看看你口中的疗养院吧!”
她想要看看母亲,顺便再问问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让母亲产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
“这个……”络腮胡子推诿,“还是知会先生一声,等他同意了,再说吧!”
“呵,我就知道。”舒蔻冷笑,活像对方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编出来骗她的。
“反正最迟晚饭前,你就能见到先生!”络腮胡子从听到她嘴里蹦出那句“我以许太太的名义”后,就决定退避三舍,不想再做她和许攸恒之间的炮灰。
舒蔻没理他,趿着拖鞋,走到自己的病床前,从柜头上拿起那条珍珠项链,递给小胖说,“帮我收好它吧!我暂时不想带了。”
“舒小姐,”络腮胡子忍不住又劝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先生肯定不希望,你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
“那我也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它吧!”舒蔻把项链,硬塞进小胖手里,转头,指着自己的脖子申明:“况且,我已经有更重要的东西必须……”
她摸着自己空无一物,光溜溜的脖子,一时心慌意乱,活像丢了魂似的。
但随后想起,那个原本挂在胸前,用红丝线穿起来的重要东西,因为那日闹着和许攸恒分手,在回到舒家后,就被她生气的扔在家里了。
于是,她抬起头,又改口对络腮胡子说:“对了,既然你不能送我去看我妈,那一会儿离开医院,先让我去趟龙溪花园吧!
“去那儿干什么?”
“我要去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上次你回去时,除了一个皮包,好像也没带什么东西吧!”络腮胡子一脸戒备。活像在担心,一旦送她回她自己的公寓,她就会赖在那儿不走了似的,“更何况,我也没带你公寓的钥匙。”
舒蔻咬着下唇,一语不发的睖着他。
那冷冽的眼神,赤裸裸的更像是一种威胁:没钥匙,你老大也能帮我把门弄开吧!
如果,不是茶几上的手机再度响起,舒蔻很可能会把对许攸恒的气,再朝他身上撒点。
络腮胡子扭头,毫不犹豫的朝手机走去。
但舒蔻的动作比他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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