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进来的?你们谁让她进来的?”老太太拉开门,又质问起门外的保镖。
此时,大光头大概去处理他脸上的伤口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答道,“是老爷子。是老爷子同意,暂时由舒小姐接替护工的工作。”
“老头子?”老太太重新阖上门,迷惑地嘟哝着,不明白素来和她一样排斥舒蔻的丈夫,怎么突然转变了心意。
当她狐疑的目光,落到舒蔻身上,舒蔻理直气壮的扬起了头。
“就算是我们老爷子同意的?可你刚才那是在帮攸恒擦洗吗?”
老太太说着,一边用睥睨的眼神打量她,活像她是个恬不知耻的色女。
末了,还口无遮拦地加上一句,“真不要脸!明明知道攸恒现在的状况,居然还在想那种事……难怪上次会在下面的亭子里,公然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谁想那种事了?
舒蔻面红耳赤。
是,她承认,她刚才的行为,更像是在挑逗。
可对方也不该用这么恶毒的词汇,来形容她吧!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滚出去!”老太太趾高气扬。
“我出去了,谁来帮攸恒擦洗?您吗?”舒蔻不甘示弱。
“你……”老太太气结。
笃笃两下。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谁呀!”老太太跟吃了火药似的。
“老太太,老爷子在隔壁的房间有请。”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在门外说道。
老太太迟疑了片刻,最后,咬牙切齿的警告舒蔻,“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在里面不干好事,拿着攸恒的身体……”
拿着攸恒的身体干什么,老太太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怒不可遏地哼了声,最后,摔门而出。
舒蔻急忙跟兔子似的,一蹦三跳,奔到门口,咔哒两下,把门反锁了起来。
谁知,这个动作又惹得门外的老太太,火冒三丈:
“这个死丫头,故意的吗?老是跟我做对,真不明白她给老头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迷魂汤倒没灌,只不过,舒蔻笃定,除了自己和门外的那群大老粗,还有谁能干这老爷子口中的脏活,苦活,累活……
*
一个钟头。
舒蔻整整花了一个钟头,才帮许攸恒从头到脚,打理清爽,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老头子说的没错,这工作的确又脏又苦又累,重点,从帮许攸恒褪下裤子,再帮他穿起来……这个过程,舒蔻头部和脚底的血液,肯定经过了无数次的更迭交换。
她的手就没停止哆嗦过,她的心跳就没规律过,她的脸色就没正常过,她的汗水就没少淌过……
“许攸恒,难道你就不能锦上添花,让我今天的心情更好一点吗?”
此时,她大大咧咧地坐在床前的地毯上,拿着指甲刀,正帮许攸恒一点点的修剪指甲。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修着,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嘟哝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偎着床沿,睡着了。
良久……
那只被她压住的男人的手,稍稍动了动,指尖恋恋不舍得抚过她汗涔涔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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