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伴着清新的空气透进房里,直人在鸟儿的嘻闹声中醒来,看见澄坐在床边,正不亦乐乎地盯着他瞧。
「干嘛?」直人嗔道,嘴角却扬起满足的笑。
「明明才几天,却觉得彷彿整整一世纪都没看过你的睡脸。」澄轻抚直人的头发,温柔地微笑。「突然间很想念,于是看得入迷了。」
直人捏捏澄的鼻子,骂他一声「傻瓜」,逗得澄脸红,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抓着头说:「我去弄早餐给你吃,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直人坐起身,舒服地伸懒腰。「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澄点点头,打开房门出去;望着他的背影,直人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会疼,所以不是在做梦!
昨夜澄就睡在他身边,他们很单纯地、如小时候般拥着彼此,亲暱地躲在被窝里谈天说地,讲起许多回忆,说出绵绵情谊,才辗转得知原来早在许多年前,他们就对彼此萌生情愫,只碍于是同性而怯于说出口,若非这回去东京后闹出许多事,或许也没机会讲清楚、说明白,到最后落得个你隐我瞒的结局。
谈开来后,澄开始想说服直人回东京继续念书,除了受直人父亲所託之外,他也非常希望东京的生活能有直人一起度过。
直人一开始拒绝了,毕竟他已答应哥哥要留下,不增加家里的负担,要是又去东京,岂不失信于哥哥?甚至可能会令哥哥成家立业的时间又延后,无论如何都有违他的初衷。
起先看直人意志坚决,澄可慌了手脚,想尽办法希望直人愿意去东京,到最后,他不得不妥协,提出最终方案。
「这样吧,你只要跟我去东京就好,不回学校念书也没关係,能省下学费总不是问题了吧?」澄无奈地道。
直人叹口气,回应:「即使不回学校念书,还是要生活费啊!东京开销很大,我不可以再给哥哥和爸爸添麻烦。」
「我可以去打工!」澄急忙拍胸膛保证。「我会赚钱养你,你不用向家里拿钱,就不会增加家里的开支,这样总行了?」
「谁要你养我?」直人皱起眉头,不满意这样的模式。「就算要打工,也是我自己去打,我有本事养活我自己。」
澄赶紧顺水推舟,鼓吹地说:「这可是你讲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养活自己。既然如此,更无需担忧去了东京后会增添家里的负担,不是吗?」
「咦?这……」一时间被澄说得无语,直人支支吾吾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别再犹豫了。」澄嘟起嘴,瞪着直人耍起赖来。「你倒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当然想啊!」直人咬着手指,难以下决定。「可是……」
「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没有可是!」澄抓开直人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直人,和我一起走!」
「我……我……」
「别再迟疑了,你再犹豫不决,我又要害怕你是不是想离我而去了。」澄翻过身覆到直人身上,将脸凑近,鼻尖碰着鼻尖,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自彼此鼻腔呼出,痒痒的,令直人有些抵挡不住。
「我没有要离你远去,只是要考虑的因素还很多。」直人以双手抵住澄的胸膛,若有似无地想阻止他的靠近。
「不管你要考虑什么,能不能试着把我放在第一位?」澄低下头,轻轻地以唇蹭着直人的唇,渐而缓下并转为牢牢地吻住;直人想抗拒,双手却被澄给抓住,顿时毫无防备能力,任凭澄用吻侵袭他。
青涩的初吻突然被攫去,直人害羞得满脸通红;随着澄吻得愈深,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像热松饼上的奶油般融化在温柔的怀抱里,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思绪也被拉离现实,除了澄之外,全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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