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伊缓慢握上柳景仪贴来的手,情绪缓了又缓,压了又压,有些话该说清还是得说清。
“我们是亲生姐妹,我们接吻了,是乱伦。”庾伊保持着口齿清晰,面对镜子,照自己内心的耻,“柳景仪,你为什么想要和我接吻?”
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不知道谁的更热。
好可笑,都已经是乱伦了,还要弄清楚为什么要乱伦。
柳景仪没有惊讶这是庾伊第一次喊了她的全名,反而很平静地侧过脸,用嘴唇贴了一下庾伊的耳垂。清雅的脸在镜中逐渐变得极具诱惑力,眉眼含水,笑意带钩,像岸上可恶的两脚兽勾引海底的小美人鱼。
“知道一句话吗?变态最容易吸引的就是变态。”
她说得理所当然,绵软的吐息触在庾伊的耳垂,引起战栗,庾伊瞬时头脑发烫。
很难定义柳景仪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初见冷漠,再相处又觉得她温暖贴心,把亲生姐妹间的亲密拉扯到暧昧的是她,给乱伦关系装饰一个“心安理得”的壳子的也是她。“变态”这个词单拎出来形容一个人,绝对是骂人无疑,但柳景仪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晰。
我们是同类。
有人终其一生找知己、找同类、找灵魂伴侣,就连上学时有作业没写完,到学校第一件事也不是补作业,而是问同桌“你写没写?”,得到同桌也没写的消息后才安心,有同伴了,受批评也不会是独自一人。
喜的、厌的,在这个粽子吃咸口甜口都能吵起来的网络时代,说一句“俺也一样”,就能快速获得千里之外另一个人的肯定。可见,有同类,便不是孤单着与世界相背。
庾伊太喜欢柳景仪和她是同类了。
她的欲望,她的不能宣之于口柳景仪都懂。
柳景仪和她的言语动作是导火线、是肇因。
点燃的是情潮。
更热了。庾伊在柳景仪怀里转过身,臀部靠着洗手台,耻部抵着柳景仪,呼吸在一个动作间忽然变重。她看着柳景仪,双眼沾染着从岩浆里连带出来的欲火,嘴里纯粹地表达,“接吻太少了,我想要更多。”
“我知道。”
柳景仪依然用着她清润柔和的嗓音回应着庾伊的欲望。同时,屈起大腿挤了上去,庾伊不堪羞怯,垫脚坐在了洗手台上。新的姿势就更显得迎合,抬起双腿便能圈住姐姐的腰身。
庾伊抬头主动去含住柳景仪的唇,慢慢舔吻,或者用牙齿轻轻磨咬一下唇瓣,再用舌尖安抚那一点软肉。手臂圈着柳景仪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往下滑,攀着亲姐姐的单薄肩背,释放着被柳景仪拯救的欲望。
亲吻啧出水声,庾伊不满地哼出两声细语,“你怎么不太回应?”
两人的嘴唇嘴角湿漉漉的,多少沾染着情色。
柳景仪低头睨着她,看不出情绪,不知道是被亲舒服了还是没被亲舒服。她没回答,两条胳膊穿过庾伊抬起的臂下,于腰间掀衣潜入,游梭在细腻的皮肤上,抚过几根硌在肌肤下的肋骨,轻轻一拐,抵达绵软的胸乳。
好像一切摊开了说,没了弯弯绕绕,欲望直达心底,两人都肆无忌惮起来。
“唔……”庾伊虚软着身子,虚张声势地瞪着柳景仪,嗔怪她动作这么快,心里还不太确定地想,柳景仪会吗?能做吗?
不怪庾伊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姐姐的身子有些弱,动作幅度大会喘气,情绪激动要喘气,接吻时间稍微长一些也要大喘气,让人十分怀疑她当1的可靠性。
但姐姐喘得好听,庾伊不由自主又贴近了一些,凑上去咬她。隔着薄睡衣从锁骨咬到乳房,探出舌尖去濡湿布料,把涎水浸润到贫瘠的柔软上,长出红彤的硬果实。
柳景仪倏地颤了一下,头往下低,在庾伊的额头蹭了蹭,难耐地喘了两声。身子的反应过分得大,柳景仪颤抖着控制,在庾伊乳房上的双手不自主地掐紧。
庾伊吃痛哼出声,缩了缩肩背。要不换我来?庾伊想说。
“听姐姐的话……别乱动。”
柳景仪安抚性地揉捏手指尖上刚被她掐疼的乳珠,又在庾伊的发顶印下一吻。
声音如在情欲外,又在灵魂里。庾伊的小腹在抽,抬头又埋头在柳景仪怀里两三次,才惊颤地试探性叫了一声,“姐姐?”
在这个时刻足够禁忌的称谓极大地满足了她的灵魂。双肩一松,又以更大的热情缠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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