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叔叔婶婶,伯伯奶奶,大爷们——”李玉尧不清楚古武时期,人们面对这么多厢里厢邻,应该怎么统一称呼。
索性,她把能想到的称呼,都给一股脑儿用了上去。
“我受沐老爷之托,给他老人家招工。一是建作坊的苦力,需要每日上工,中午包一餐饭,一天二十个铜板的工钱——”
“哇!一天就二十个铜板,比在镇上找个活计,只少了两个铜板!”
“主要是就在村子里,距离家中近,方便照看家里……”
“还包一餐饭,真是太划算了!”
……
底下的村民禁不住议论纷纷,李玉尧清了清嗓音又说:“建作坊的工人,十天结一次工钱。不过我要事先提醒诸位,会有人监督你们的工作,但凡发现偷奸耍滑之徒,便立刻辞退,且永不录用!”
窃窃私语的声音小了起来,李玉尧满意地继续说:“接下来说的是作坊里需要的工人,因为作坊生产的是零嘴吃食,所以需要的都是手脚麻利,能吃苦的女工。”
“当然了,男工也需要,但是相对女工来说,就很少了。”
“我要去!我在家里就是做饭的好手,作坊里做的零嘴吃食,一定难不倒我!”
“我也要去!我以前在镇上的点心铺子做过一段时间的学徒,我肯定行!”
……
“但是,根据沐老爷的说法,作坊做的零嘴涉及到他老人家祖传的秘方,所以想要去作坊上工的,必须要签下卖身契!”
最后一句话,李玉尧的声音铿锵有力,且夹杂着一股子肃穆。
“什么?竟然要我们卖身!”
“就是说!那岂不是成了奴才?”
“别听她胡说八道!”蓦地,人群里传出一个女声,恶声恶气地说:“李玉尧,你打着山里老爷的名号,故意哄骗村民签下卖身契,是要做什么坏事?”
李玉尧循声看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玉珠!
李玉珠一番话,立刻将本就踌躇不决,有点狐疑的村民引得升起了不满,纷纷向李玉尧发难。
“就说哪里来的好事,原来是这不知羞的丫头片子故意拿我们开涮呢!”
“你这没羞没躁的丫头片子,前阵子闹出那么一大通丑事,现在又想琢磨着贩卖良民的恶毒心思!”
“哼,要不是念在你年幼无知,早就将你沉塘!”
“造孽啊!”
……
村民唾弃声,辱骂声,此起彼伏。
李玉尧翻个白眼,果然啊,古武时期的国民,思想还真是愚昧,三两句话就能煽动。
“咳咳——”里正见村民愤怒起来,便扶额,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
倒是村长满脸的怒容,扬声说:“安静!大家听我说!”
“别说了,村长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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