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丑的呢?”
“若是丑的,哪敢往宫里送?”
绿衣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服气,“三天后就是大选的日子了,到那时这个罗钊是丑是俊就知道了。”
绿衣和钟姑姑打起了赌,凤瑾只觉得她们闲得慌,有些哭笑不得。
御书房灯火通明,与此同时,相府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裴琇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心微微一拧,罗钊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冷道,“相爷有什么不满意?”
裴琇并没有计较他的冷漠,反而面露欣慰之色,“本相没什么不满意的,你如今已经表现得很好了,神情气度,言谈举止,都跟那人有八分相像了。”
罗钊眼里闪过一丝狂喜,可面上依然冷冷的,“罗钊多谢相爷栽培!”
“谢倒是不必了,本相只希望你记住,你该忠心的人是谁。”
罗钊拱了拱手,“相爷的大恩大德,罗钊此生不忘,若是罗钊能一飞冲天,定不负相爷之恩,相爷放心便是。”
看着罗钊那张棱角分明,眉眼锋利的脸,裴琇愈加满意。
他那一日偶然见到罗钊,心思便活动了,他知道罗钊这张脸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所以,才会刻意的打造罗钊,之前的那几人,不过是棋子而已,罗钊才是他的底牌。
他能想象得到,罗钊会给女皇带来怎样的冲击,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为了不动声色的推出罗钊,裴琇故意让选妃的风声愈演愈烈,让人暗中挑唆大臣们心思浮动,当大臣们按耐不住,女皇又显得无奈时,他的时机来了!
后宫一定得有他的人!
齐老狐狸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齐老狐狸貌似没想让齐澈参加这次采选,他走的是别的路子,听说这只老狐狸时不时的拿齐澈的家信进宫找女皇,拐着弯给女皇和齐澈牵线,都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还干起了拉皮条的活,也不嫌丢脸。
裴琇对齐老狐狸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等罗钊一进宫,那必然是宠冠六宫的,到那时哪还有别人站的地,齐老狐狸估计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真是好期待看见齐老狐狸面如土色的脸,谁叫那只老狐狸一直以来跟他作对呢?若不是齐家率先扛起了投靠女皇的旗帜,打破了朝中他只手遮天的局面,女皇也不会步步逼进。
这个仇他一辈子都记得!
齐老狐狸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长孙齐洵走文,稳固家业,次孙齐澈从军锤炼,打造军功,再刻意和女皇亲近,进可攻退可守,将来进宫,就算不能宠冠六宫,至少女皇对他的宠幸不会少。
不过齐老狐狸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杀出个罗钊。
三天一晃而过,十月十二,诸事皆宜。
下了早朝后,凤瑾回宫用过早膳,又去御书房批阅了几本奏折,便到了采选的时辰。
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凤瑾依然有些不耐烦,拖到最后一刻才去了采选的长秋宫。
六部的六个一品尚书都在,裴琇和沈文卿也在,还有一些有自家子侄参选的大臣也在场看热闹。
若是正规的大选,是不能有外臣在的,只是这只是小采选,加上凤瑾不计较,大臣们就乐得来凑热闹。
凤瑾也随他们去,她端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张张比她还紧张激动的面孔,着实有些无语。
罢了,就选这么一次,让这些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臣子们死心也好。
身为女皇,和男皇帝采选妃嫔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若是女皇看中了哪个人,便会赐予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象征着君子如玉,品性洁净,可侍奉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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