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非人画面,我浑身凉,不久前刚换上的,幽幽的烛火似乎也被谷老爷子说的残酷的事情震颤到,莫名抖动了一下,那种皮肤被撕裂的疼痛,想想都令人骨寒毛竖,不得不说,谷修实在太残忍了,他让我想到了很多心里变态的集合体。
说到“残忍”二字,我心又猛然一凛,忽然记起当时在白龙堆时见到的一具尸体,不,不应该说是尸体,而是一个女鬼,那女鬼差点要了我们的性命。
我记得她的模样,她有畸形的形体,黑丝绒般的长,怨毒的眼睛,还有……裂开的嘴巴和混着泥土和血的手指,我记得……记得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像是一个孕妇,难道说那女鬼就是当年安归的妻子,那个被谷老爷子形容的绝美的楼兰女人?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阴凉毛的感觉包裹住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如果在白龙堆的尸体的确是那女人的,那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被残虐成那样,怨气满满,我们正好遇上,那种隔了时空的阴悚感随着故事的深入更加立体的呈现在我们面前,我心有余悸,仿佛那女鬼就在我耳畔呼吸,我多心地向诡气森森的房间环顾了一周,也不知这房间是用来干嘛的,总感觉很冷,就好像小时候梦里做到的太平间一样。
宝财和八坚听此,面色也很难看,一方面关于白龙堆大部分的谜团已经解开,而另一方面谷老爷子的故事还没完,而我们由他的话进入那段历史,看着那段可怕的过往,内心泛起的恐怖涟漪和怜悯不是一点点。我的心在这段故事的开始便沉重得犹如我们所在的黑漆漆的,压抑的房间。
八坚缓了很久,告诉谷老爷子我们在白龙堆碰到的女鬼和安归妻子相像,就是那女鬼吐出的舌头很长。谷老爷子在白龙堆那会儿,正是在疯,所以对我们当时的遭遇并不知情,八坚问他,当年安归的夫人是不是有着身孕,谷老爷子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
闻言,我心“咯噔”一声,虽然早猜到安归夫人面对谷修的残虐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隔了那么久,我们竟然会见到故事中的女人,那想起来有点虚幻和不切实际,但是它真的在我们面前上演过,还差点要了我们性命,只是当时面对那阴森女鬼,我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如今却是有点同情。
我又想起小道士说的话,一个人变成鬼,会保存死前的模样,安归的妻子被割掉了舌头,变成鬼以后舌头却爆长,那说明她死时,其实很想讲话,至于讲什么?看她对安归的感情,或许是夫妻之间悲凄的话别吧……而随着故事继续,我也知道了为何她的形体会畸形……
当年谷修的两个责罚,一个是硬生生掰开了女人的嘴,以此来惩罚不说实话的安归。而第二个责罚,是因为安归对其动手,咬掉了他的耳朵。这个惩罚比先前的更为残忍,老爷子描述的很简短,但即便是很简短的一句话,我们还是感觉到了极度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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