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奎在第一掌拍出后,冲着天狂野嚎叫了一声,那喊声仿如一头成年的野熊,他将内心积郁的不爽一一泄。 谷修在被他虐得惨不忍睹的楼兰女人边上,微笑着看着毕奎的表现,一拳又一拳,毕奎的拳头像是巨大的冰雹砸在了楼兰少年的身上,哀嚎声从一座土台传到了另一座土台。
薄云散去,砂砾之中有匆忙的脚步声,他们想要阻止悲剧,可是悲剧蔓延就好像决堤的水,正冲垮着一切。
很快的,楼兰少年的肋骨被打断了,这回不止他的脸,他的浑身都是血和可怕的淤青,在他身下的血慢慢融汇成了一个小湖,在白龙堆那样的地方看不到那么多流水般的液体,风和砂砾很快掩盖了它。
毕奎只要再加点力道,楼兰少年的皮肉都可以被锤得破开,见肠脏了,可是谷修并没有让毕奎那么做,他只是吩咐毕奎,让楼兰少年的惨叫更猛烈一些,如果他昏厥或者是死了,叫声就会戛然而止,那就达不到谷修引诱群狼来的目的了。
戴泽在谷修边上,细心谛听着周边的动静,已经近了,无数的脚步声近在咫尺了,他不安地将周边的情况汇报于谷修,谷修表现得很平静,他知道伺机而动的杀机已经隐伏,这是一场狩猎战,看似是他们被猎人包围了,但是情况相反,他早已有了安排,这个安排虽然不能说完美,但谷修有法宝在手,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结局会输得一败涂地,因为楼兰人已经间接告诉了他,上天已经决定了这场战役谁胜谁负了。
他耐心等待着,身边除了自己队伍的人,可怜的安归妻子、楼兰少年和阿曼已经倒下了,安归就在谷修的脚边,而另外两具孩子的尸体和敏捷男的尸体被放在两座土坯之间,月光凄冷洒在两个被挖了眼睛,面目狰狞的孩子身上,使得他们看上去比原来更加悚人。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第二个出来对付楼兰人的是霍猛,在谷修叫唤到他的时候,他也是犹豫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虐待楼兰人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谷修满意,大家伙只能凭着谷修的笑容来判断自己做的是不是足够好。
霍猛用的是大刀,他虽然魁梧,可毕竟不是毕奎,拥有一对铁拳,谷修的命令是不能将楼兰人杀死,所以霍猛只能拿出了自己的匕,那匕和霍猛很配,匕的把子是一个粗雕的兽头,兽头有尖锐的耳朵和凹凸不平的脸,要是将其砸在人脸上,那人必然皮开肉绽。
跪在霍猛面前的也是个汉子,他长得棱角分明,脸上有一种山峰的坚毅之感,他是除了安归以外,看着比较厉害的人物,也是这之中看不到绝望之色的人。
在霍猛走到他面前,用巨大的阴影遮住他的脸颊时,男子冷酷的脸始终没有浮上一点的惶恐,他显得很泰然,嘴里不断颂念着什么,像是在祷告。祷告完毕之后,他视霍猛为无物似的,又连续俯于地。
谷修见此,幽幽对霍猛道:“霍兄弟,他似乎看不起你……你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那双眼睛能够正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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