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对峙良久,那老大似的男人率先开口,声音沉得像是闷雷:“没想到你们盯上的人是摸金门的人!”弦月有缺,一如这个男人额头至下眼睑的伤疤,那疤痕堆积的肉在向我们告诫此人的危险程度。
刘庞疑惑地看着那人,问道:“你竟知道我们身份?”
那人冷笑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道:“呵,有我的时候,你还只是陪封燮练武的武夫!”
听那人一说,我心头一凛,忙问刘庞:“刘大哥,难道这人……这人以前也是你们摸金门的?”
刘庞紧盯着那人,轻声回我:“说的好像是那么个意思,但着实不知是哪号人物。”摸金门人门徒众多,高手如云,别说刘庞分不清,恐我老祖宗在场也未必能辩出个一二来。
那人趾高气扬地道:“愚钝小辈,难怪做不了摸金门前十!”
桑鱼听出了那人话里的意思,她插着手,冷睨着那老大,抢过话道:“这么说!你还坐过摸金门前十的位置?”
那老大笑道:“小丫头,我记得你以前只会追着封燮,在他面前哭鼻子。”
桑鱼最敏感的就是提到我老祖宗回避她的事情,这不她脸色骤变,声调怪里怪气地回嘴道:“哟呵,我听你意思,你以前是我们摸金门的,现在已经离开了。”
那人笑了笑,回道:“没错!”
桑鱼翻了翻眼眸,鼻子出气,尖锐道:“呵,还真是理直气壮!要知道进入摸金门的,都是烧过高香,喝过血酒,发过毒誓的兄弟,你既已离开摸金门,就是背弃兄弟的叛徒!”
加入摸金门我们都喝过血酒,也结拜过,自是知道那份情义在心头的分量。
那人听完桑鱼的指责,似乎回忆起往事,凌厉的眼眸隐现出一丝苍老,但那苍老转瞬即逝,他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小丫头,你什么辈分?轮到你教训我?”
桑鱼正要顶回去,绿竹一把拉住她,正色道:“姐姐,我们的确没有资格教训他……”她将目光对向黑衣老大,和颜中带着几分敬重:“前辈该是我们门里,上一代的十大掌事。”
听闻绿竹那么一说,我心一凛,前摸金门的十大掌事?那是相当了不得的人物,怎么现在他退役加入黑山军了?
那人似乎很满意绿竹的话,自负笑道:“小丫头话不多,但脑子最灵光,没错!但你可知道我是那之中的哪个?”他毫不忌讳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却也是和我们卖着关子。
绿竹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梨涡:“如果我没猜错,您该是上一代摸金门排行第四的掌事——罗威!罗大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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