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川道:“清宁,清风,你们先别急,伯父马上就去安排人查探刑部大牢内的情况,不用闯进去劫狱,还是先打探清楚了再说。”
顾清宁问:“伯父在刑部大牢也有眼线?”
江河川点头,对他们道:“你们别急,先等等。”说完他就乘马车走了。
……
听着外面的声音,江弦歌望向顾清宁,“清宁,要不出去看看吧?我陪你去。”
她犹疑了下,又转头望向顾清风,“那清风你在家待着,等着江伯父的消息。”
顾清风点头,“好,姐姐你们去吧。”
她们出门,在长安街上走着,循着那愈渐清晰的声音,踏着白花追寻着那浩荡的队伍。
走到北城门下,她们停下来,旁观卢家的送葬队伍抬着两具棺椁前行着,在最前面捧灵牌送葬的是卢远思与成硕郡主。
顾清宁看着这漫天素白,低声道:“我不知道是看着卢远泽出殡更心痛,还是看着她捧着他的灵牌更心痛……有时候,我真弄不懂自己,到底是我在装有情,还是他们在装无情……”
江弦歌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清宁,就当是送他最后一程吧……”
“他是送走了,可是她呢?”她的目光跟随着陈君瞳走远。
江弦歌无解,只拍拍她的肩膀,引她往回走:“清宁你发现了吗?卢远植并没有来给他儿子送葬,你说他此时应该在哪儿?”
顾清宁面向另一个方向,抬头望天,向前走,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好:“不知道,这的确很蹊跷……”
恐怕他已在刑部大牢!
江弦歌握住她的手,紧张道:“那顾伯父呢?他这么久没有回来,是还在董尚书那里吗?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顾清宁摇头,道:“不用找,父亲根本就没有去见董尚书,今日是休沐日,董尚书没必要上朝,怎么会知道使臣的事?父亲说去见董尚书,分明就是借口……”
江弦歌更加疑惑:“伯父为什么要这样?他是另有打算?”
随着思虑愈深,顾清宁眼眸中波涛暗涌,“是,江伯父应该也知道他的打算……”
“我父亲也知道?清宁!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顾伯父会不会有危险?哦,清桓会不会有危险?”江弦歌有些急了。
顾清宁转了下眸,不觉间眼眶微红:“没事,不要担心,父亲自有安排,清桓当然不会出事……”
江弦歌还是觉得隐隐不安:“那我们该怎么办?”
顾清宁道:“弦歌,你先回我家,陪着清风,等消息,我去了解了解情况。”
她尽量说得很轻松,然而说出口却是连自己都不能承受的压抑,她有自己的直觉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可是她不能不管清桓啊。
江弦歌听了她的话,赶回顾府去了。
顾清宁找了辆马车,快速赶去殷府,递上名帖求见殷韶初,见到殷韶初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让他引她去见殷齐修。
殷韶初告诉她,今日殷齐修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三兄弟中只有殷齐修没有成亲,难免随**玩些。
她告诉殷韶初顾清桓的事,拜托他找到殷齐修。想让殷齐修帮忙提防大牢中发生变动。她也知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想试一试……
殷韶初答应了她,然后她离开了殷府,又赶回了家,想看顾清玄是否有消息了,然而回去之后只见江弦歌一人。
江弦歌说她回到顾府时就找不到顾清风了,问唐伯他也说并不知道顾清风是何时出门的,更不知他去向。
顾清宁立即再次出门,赶往镇国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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