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问道:“是什么?”
裴青指了指一个方向:“你看那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他手电的光线照出一条直线,全是那种日本人放置仪器的铁架子,数量极其多。看着凌乱,但用手电的光线作为标尺一对,就发现这些架子其实非常整齐。
所有的铁架子以一个角度排成了一条直线,在怪石下不用什么比对还真看不出来。
我又看了看刚才我照出来的情况,也是一样,那边的铁架也是排成了一条直线。
两条直线相交形成了一对平行线。
但是,除了这些铁架子之外,在这两条平行线外的区域里,还有一些零散的铁架子。
“这有什么用意吗?”我问。
“这是一条飞机的跑道。”裴青道。
我看了看平行线之间的乱石:“是飞机自杀的跑道吗?”
“只是没有修建完成而已。”他照了照那些铁架子上的仪器,“这些是大功率的信号灯基座,整条跑道是斜的,因为这个地方的长度还不够,只能斜过来获得同样面积下能降落的最大跑道。”
“那些是什么?”我指了指跑道外的那几只铁架子。
“你没在晚上坐过军用飞机吗?这些是辅助信号灯。”他道,“我在克拉玛依看到过。”
这小子因为理论基础好,经常和专家组到处飞,做的项目级别比我们高多了。在克拉玛依的油田遇到地质上的问题,经常需要专家组检查,所以他到大西北戈壁的机会非常多,出入那里只有靠军用机场。
这好像是种炫耀,但我知道其实应该不是,他继续道:“大坝后头空间太小,看来他们想建一条能够顺利降落使用的常规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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