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唐烧香最终将剑仍在地上,并朝气得浑身发抖的胖丫篾然地冷哼一声。气得她尖利地大喝一声,拾起剑来朝唐烧香一通乱砍。结果斩断了十数根花果树,直至老者将浑身元力化作一股无形威压,束缚住她的肢体,方才将近乎失去理智的胖丫镇住。
解除威压束缚后,胖丫气愤难平,骂骂咧咧着将剑往地上猛地一掷,气呼呼地离开了现场。
当胖丫的身影从众人的视野前彻底消失后,秦宝箐突地惊呼一声:“哎呀,不好,丹药,在胖丫身上。”
老者瞪愕,原本打算将丹药,作为歉礼,通过秦宝箐转赠给两名天孓宗女弟子,却不料,她们自个倒先打起了主意。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叹气,一边数落秦宝箐道:“不是将丹药交给你了么,你怎能……将其交给她啊!”
秦宝箐表面装作很无辜,却是暗自偷笑。这一幕,并没有逃过那两名天孓宗女弟子(姐)的眼睛。当即,她们便翻了脸,怒气冲冲地瞅了一眼在场的每一名天孓宗弟子,最终瞪视着唐烧香,满腔怨毒道:“你等着,此事不会那么轻易摆平的!——咱们走!”
两名天孓宗女弟子从地上拾起剑,气呼呼地离开了天孓宗。
老者望着二位空叹息,此刻,他已经从衣袋里搜出了第二颗色质更加明润的丹药。但被秦宝箐顺势一把给夺了去……
现场,便只剩下唐烧香,老者和尤夫人了,故而显得十分安静。
晚春峭寒的天气,依然给人一种蚀骨的感觉,猛一阵缓一阵的怪风,吹得满园红一点绿一点。满天满园的落英缤纷,既显得那么美好,又显得纷繁而杂乱。
“烧香,天气这么冷,穿得这么单薄,受得了吗?”老者颇为关切地问道。
“还行!”
“快,过来,拜见一下尤夫人!”老者朝唐烧香招呼道。不过,尤夫人的脸色早已没了早日的善意与温情,取而代之是沉凝与冷篾。
唐烧香怔愣了一下,以为老者会怪罪于他,没想到是虚惊一场。更没想到,会被引荐拜见尤夫人。拜见尤夫人究竟所为何事?唐烧香无从得知。但看尤夫人的脸面,一副兴致索然的表情,与记忆中(唐烧香是夺舍重生,是他这副躯体留下的记忆)第一次接受他拜见时的热情与爽朗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唐烧香疑惑不解地前行几步,正欲拜见,却讨了个骑虎难下。
“不必了!”尤夫人眼皮不抬,态度冷淡道。
老者惊愕不小,虽说早已觉察到尤夫人神色的变化,但不曾想态度会淡冷得如此坚决。
“还不赶紧向尤夫人赔个不是!”老者催迫道。
唐烧香怔怔地瞅了二人一眼,不知道她/他们究竟在搭什么台唱什么戏。但看尤夫人的姿色与装扮,外在气质与潜在涵养,绝对出自某个名门世家或士族大户。但对方的态度毕竟已经变质,现在又糊里糊涂地被要求向对方赔礼道歉,实在是莫名其妙。
好歹对方是个韵味十足的大美人,唐烧香干咽了一口唾沫,准备再次向对方鞠躬行大礼——
“不必了!”尤夫人再次冷拒了他。
唐烧香愕然,老者神色暗沉,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被一抹凝重所取代。沉思片晌,老者莫可奈何地朝唐烧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向尤夫人赔罪。
唐烧香颇为不爽,心想反正对方已经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何苦低声下气讨好人家。更何况,他并非以前的那个唐烧香,也不再是个庸才,毫无原则地巴结讨好人家,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老者见唐烧香如此冥顽不灵,气得老脸通红,瞪了唐烧香好一阵,方才转变态度,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言细语地问唐烧香道:“你身上穿得那件袍子,是尤夫人给的吧?”
“呃……”
“呃……”
唐烧香想了想,恍然大悟,他这身换洗的衣服,是莫名出现在他储物袋内的,而且,是曾经做梦时,尤夫人所给。
由于太过荒唐,唐烧香直接忽略。
唐烧香点了点头。他自己的衣服装在一只橡胶软袋里,而那只袋子包括里面的衣服,乃是他曾经在一场睡梦中,拜见尤夫人时对方所给。并且,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催促他早日归还。
“那袍子相当昂贵,至少能值千万元晶币(=10万灵晶币=1千宝金币),如此贵重的东西,尤夫人好心借给你,难道你就不该说声感谢吗!——赶紧脱下还给人家!”老者喝令道。
唐烧香朝尤夫人简短而干脆地道了声谢。但让他现在就把衣袍脱下来,委实让他为难。因为他在衣内还套有一袭白袍,——那袭轻盈飘逸,无风自动,仅通过感应周围空间能量波动便能翩然如飞的白袍。
若是脱了外穿的“罩袍”,必然会露出马脚,暴露他的第二身份。是以,唐烧香决定找个隐秘的地方将其换掉。
朝着果树成林的修炼园四周巡望了一眼,唐烧香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东南侧的一个标志性景点,一座十数米高的观石。接着,他从衣袋里取出尤夫人给他的那只橡胶软袋,里面装有一袭略微有些褪色的青灰色外袍。
唐烧香一句话也没留下,便朝观石方向走去。
…………
“尤夫人,不知……你对唐烧香这孩子的印象如何?”唐烧香离去后,老者转身试探性地问尤夫人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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