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立刻响彻整个古镇。黑衣人不顾一切地冲出了伙房。唐伟虎三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落荒而逃。猿面古人控制紫金色玄铁棍一路追赶,并将幕后操控这一切的唐伟虎的院宅夷为了平地,最终将唐伟虎三人驱逐出了古镇。
再说与唐烧香的院宅一街之隔的古镇西区、唐黧儿的院宅内。数分钟前,即第四名黑衣人出现并与唐烧香激烈厮杀的时刻,由于黑衣人的特制长剑与唐烧香的紫金色玄铁棍硬碰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唐黧儿听到后,便从厢房内冲了出来。然而,就在她打算前往唐烧香的院宅提供支援的时候,三名黑衣人截住了她的去路。不过,这三名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要杀唐黧儿,而是阻止她支援唐烧香。
唐黧儿行动受阻,一怒之下,便决定揭开这伙黑衣人的面纱。她的实力强于三人,随手朝攻来的一名黑衣人脸上抓去,这名黑衣人本能地将脑袋往后一仰,胸部自然一挺。唐黧儿顺势下抓,拽住黑衣人左胸部位的衣料一扯,扯拉出了一长条白色胸巾,而黑衣人因这一扯失去了平衡,陀螺旋一般地滚地。待得起身,第一反应便是用双掌紧急捂住胸脯,紧而将身子背转过去,但依然不小心春光**,两座雪白的**挺露而出。
另两名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唐黧儿趁势影移而至,用气息浓郁的蓝剑架在走光的黑衣女脖子上,伸手将她头巾一掀,露出了真容。
七星梁王岛药堂直系特训院的四名天才弟子!——曹混引介给唐烧香的那四位,当然,唐黧儿个个认得,她们过去是有切磋的。四名弟子中,三名姓梁,一名姓曹,而这名女弟子便是姓曹,名叫曹天娥,凡天境七阶。是曹混从老家带来的,作为儿媳妇培养,跟曹能是青梅竹马。且两家已经签下婚约。
被滚水烫伤的是四名弟子中的老大,名叫梁圭隆,修为达凡天境八阶,跟唐黧儿不相上下。自然,两家药堂弟子切磋中,他跟唐黧儿交手的机会是最多的,因为他们的实力匹配。
“曹天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半个姐妹一场,你居然想刺杀我?!”唐黧儿喝道。
曹天娥捂住胸部,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眼睛斜向一侧缄默不语。直到听得同伙一声惨叫从唐烧香的院宅内传出,才同时赶去。
当他们赶到时,伙房内只剩下晕厥的唐烧香。曹天娥因衣服被撕破,没有进去,直接逃离了古镇。另两名已经摘下黑头套,进屋看了一眼,然后便心猿意马地假装道歉,实质是想拉近自己跟唐黧儿之间的关系。唐黧儿恼怒地将二人撵了出去。
唐烧香呈现出重度昏迷状态,唐黧儿将一颗丹药溶成一杯药水给他灌了进去,久久不见他醒来,便将他扶上了床。然后坐在床沿上等待他醒来。焦急而枯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好转,又不敢独自离开,甚至不敢离开一步,因为唐烧香已经毫无抵抗能力,若再闯入一名刺客,唐烧香必遭不测。她便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坐在床沿上倚靠着床头,降下幔帐,发着呆。
再说唐伟虎三人,被赶出古镇后,没有走远,而是急于想知道唐烧香究竟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必是喜事一场,因为不是他们所杀,而且不必担心唐黧儿答应嫁给曹能。除此之外,他们也不能离开,因为他们的身份没暴露。
所以,在唐伟虎的带头下,他们又悄悄潜回了古镇。两名少年各自返回院宅,唐伟虎独自一人去查看情况,为了以防万一,他将一套完整的气势注入特制长剑,关键时刻,只需一道攻击指令,便可以趁机逃遁。
在院宅没有发现唐烧香的踪影,他便悄悄滑开东侧的独立套房主厅的滑地,潜入进去。见北侧卧房内有烛光,他便用手指在窗纸上捅开一个洞,用一只眼窥探里面的动静。
扫视了一眼,脱在床下的那双精致的鞋子,令他倍感震惊,是唐黧儿的鞋子。由于烛光在室内,幔帐上没有烛影,他无法得知帐内究竟在发生什么,顿时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他担心唐烧香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且正在与唐黧儿缠绵。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棒打鸳鸯”的邪恶念头,但他还不能十分肯定,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唐烧香刚刚受过重伤,再做那事无异于雪上加霜。但他依然十分妒恨唐黧儿跟唐烧香同床,因为做与不做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他强压住心中的妒火潜出主厅大门,敲了敲滑地门,沉声喊了两声唐烧香。
唐黧儿听出是唐伟虎的声音,本打算前去开门,但想想这样会令唐伟虎伤心欲绝。权衡一番,她赶紧穿上鞋子,从后门溜走了。
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唐伟虎疑心加重,便滑开滑地门,穿过主厅,径直朝唐烧香的卧房走去。推开门,第一眼不见了唐黧儿的鞋子,他怀疑唐黧儿将其藏了起来或已经悄悄溜走。
又喊了两声唐烧香,不见幔帐内有动静,他颤抖着手掀开幔帐,见只有唐烧香一个人躺着,且嘴里仿佛是在说着梦话:“黧儿姑娘,黧儿姑娘。”
唐伟虎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一刀斩掉唐烧香。但这个时候下手显然最愚蠢,因为这等于是帮了七星梁王岛药堂药堂弟子的大忙。唐烧香死了不说,还会将今晚刺杀唐烧香的责任全推卸在他身上,甚至会助推唐黧儿被迫答应曹混父子的提亲。除此,他刚才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能在唐黧儿眼皮子底下杀掉唐烧香。
他感到苦恼异常,因为大好机会就摆在面前,却不能把握。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唐烧香的院宅。由于亲眼目睹唐黧儿跟唐烧香同床,他的精神受不了这个刺激,他的院宅已经被紫金色玄铁棍摧毁,便朝其中一名少年的院宅方向行去。这名少年的院宅叫做“天鹤苑”,是根据他的名字命名的,因为这名少年就叫唐天鹤。院宅阔而大,跟唐伟虎的紧而促成鲜明对比。
夜色沉沉,乌云逐渐吞没星的光辉。偌大的古镇幽森而恐怖,展现出的是无边之空旷,无色之晦暗,无声之寂寥和无情之冷漠。此时刻,唐天鹤和另一少年正在偌大的院子里推盏换杯,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等待唐伟虎的到来。
终于,唐伟虎面如死灰地出现了。愕然间,唐天鹤二人起身相迎。此时刻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底。简单问了几句无果,便给他斟了一大杯压惊。
唐伟虎夺过酒壶,将酒杯斟满,猛灌一杯,然后又接连自斟自饮了四五满杯,终于酒壶空空,晃了几下便是一滴酒都不出了。酒性很快发作,但他依然强装无事,一把抓住另一壶酒,——唐天鹤二人刚才喝的这一壶。
唐天鹤见他烂醉如泥,轻轻盖住他的手加以阻拦,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么香醇的酒,是不能喝得太急的。”
已进入神志恍惚状态的唐伟虎,仿佛出现了暂时性的意识清醒状态,他浑身猛然一震,抓住酒壶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然后一动不动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伟虎,我看你是喝多了,不如我先搀扶你回屋歇息吧?”唐天鹤道。
“不,不用。”唐伟虎表情凝滞地摇头道。然后晃晃悠悠地立起身来,手里依然捏拿着空空的杯子。僵立片许,转身朝院门外行去。
“伟虎,你打算去哪儿,你的院宅已经没了,就住在天鹤这里吧。”另一名少年劝说道。
唐伟虎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坚持朝院门外行去。沿着一条主巷离开了古镇,来到第三条副主街上,漫无方向的醉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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