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门响,一名生的青春靓丽的女神官捧着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的物体缓缓走进房间。物体像是水晶,呈乳白色,却散发着让人身体暖洋洋的温和热量。将托盘放在西斯廷脚旁,女神官垂下头,满面虔诚地肃立。
西斯廷终于停止了鞭笞,扔下鞭子,伸手拿过了那块乳白色的物事。“我神,我的主,我将一切都献给您,您也将给卑微的奴仆海洋般的恩赐。”身上爆发出金红色的神光,西斯廷手中的那块水晶急速变色,从乳白色,变成黄色,最后变成彻底地透明色。
而西斯廷身上的所有的伤口,则不可思议的瞬间愈合,新的皮肤,与原先的皮肤没有任何区别,仿佛他们一直生长在那里一样。
挑起女神官的下巴,西斯廷点了点头,将女神官的肩膀用力向下方压去,女神官乖巧地跪了下去。
面上终于现出一丝愉悦的西斯廷狞笑着,从桌子上拿过了传讯水晶。
一点点神力灌输进去,不多时,水晶放出的小块荧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法袍的人影。“主教。”人影俯身向西斯廷行礼。
“调出一批异端,放到神圣角斗场中,我亲自对付他们。”腰部韵律一般挺动的西斯廷开口道。
“这批异端中,有据说来自凯撒帝国皇室的一名成员。”
西斯廷皱了皱眉,快速挺动了几下后,他推开了那名女神官。“什么意思,凯撒帝国竟然有了这种想法,他们是在忤逆晨曦的光辉!”
人影再次行了一礼,“这次是裁判所的长老们联名签名的一次活动,所以才。。”
“哼,果然还是那个老不死的混账,除了会找凯撒帝国的茬,还会做些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西斯廷张开双臂,任由女神官为他套上衣物。那块传讯水晶就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停了一刻,等西斯廷重新披上披风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
“既然这样,就把那人放了,记住,一定要让他知道,是我,西斯廷亲自洗脱了他的罪名。”
人影点点头,继续开口:“除此之外,还有件大事。”
“最近能有什么大事,教宗驾崩?国王们暴毙而死?还是说血荆棘那家的变态又来了斯铎姆?”
沉默了半晌。“对,就是您说的最后一条。”
西斯廷愣住了,马上,他的表情便狰狞了起来。“又是他!上次已经足够让我们吃亏了!他还想怎样!非要让我神的光芒从斯铎姆熄灭吗?”一股恐怖的神力威压散发出来,那女神官还没有走出房间,就已经被那力量压倒在了地上。
传讯水晶的光幕一阵晃动。
抿着嘴思考了半晌,西斯廷沙着嗓子,低声道:“叫上裁判所,我们需要和亲爱的皇帝陛下谈些有趣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皇宫。
坐落在帝都最中心的皇宫,一向是以金碧辉煌著称。皇宫最高的地方,也是除了港口灯塔外全城最高的那座神像,就是第一代的皇帝安托克斯·斯铎姆的全身像。斯铎姆帝国的开国皇帝,就这样带着皇冠、倚着长剑,表情庄严地俯瞰全城。
斯铎姆帝国的皇宫,虽然无法用奢靡、富丽堂皇来形容,但绝对是全大陆的皇宫中,最具有气势的那个。而现今大陆第一强国的拥有者,就端坐在胜利宫的王座之上。
荷鲁斯·斯铎姆觉得今天真是开了眼界。身为帝国的二皇子,荷鲁斯在皇宫内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与皇座仅低了一层台阶,装饰华美的座位,连自己和大哥都没有坐过的位置,现在居然坐着一个嬉皮笑脸的东方人?
而且。。他还在吊儿郎当地吸烟!虽然那支胡萝卜粗细的雪茄看上去价值不菲,虽然那股烟气并不刺鼻,但是。。这是皇宫啊!荷鲁斯看向了皇座上的父亲,无比希望父亲能够下一秒钟就呼叫卫士,将这一看就让人心生厌烦的男人送上断头台。
十岁小荷鲁斯那天真可爱的愿望并没有实现。相反,正值壮年的皇帝还和这东方男人有说有笑,仿若早就相识一般。
一阵脚步声传来,匆匆更换了一身衣服的大皇子向殿前跑来。“日安,父亲大人,还有。。王戈叔叔?!”
“不要得意忘形。”皇帝沉稳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大皇子吓了一跳。“诶,米诺他还是年轻人,有点活力才好。来,过来让叔叔看看。”
米诺大皇子闻言,快步走上台阶,俯身在那东方人面前。
“啧,长高了不少嘛,身子骨也壮实了。”王戈哈哈笑着,在手指上轻轻抹了一下,一柄火光缠绕的巨大双手斧就这样出现在了王戈手中,看上去便是品相不凡。“王叔叔前两年忙得很,你的成人礼都没有来,就当叔叔给你补发的礼物。”
“还不谢谢王戈阁下?”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可就多了些调侃的意味。
拿到礼物的米诺当即单膝跪地,“谢谢您,王戈叔叔!”
“谢什么,送你一柄真正的男人用的武器而已。”王戈笑了两声,吸了一口雪茄。“对了,图灵老哥,可见过一名年轻的东方人?大概十八九岁,男的。。。诶,应该是来自那个。。艾利克斯?”
皇帝皱眉想了想,自己印象中,帝都的东方人并不少,但是从艾利克斯,或是青云省来的东方人,几乎没有。“你找一个男孩做什么,王戈,亏我还以为你从血荆棘领专门腾出身来看我,没想到啊!”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戈换了条腿接着翘起,“主要还是来看看老哥你嘛,办事只是顺便的,顺便。”
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帝拍了两下手。
一名禁军卫士快步走来,单膝跪在殿前。
“给王戈阁下安排车驾。。。算了,也不用安排,将青云省和附近的详细地图给他一份就好。”
卫士抱拳,向殿外走去。
“哈哈,那就先告辞了,老哥,抓住时机,能不能压教廷的孙子一头,就看您了!”
看着王戈的背影,皇帝不由得笑了起来。
“父亲,为什么您笑了啊。”荷鲁斯疑惑道。
米诺也向皇帝看来。
“他,就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个剪影啊。不过,王戈他,可比父王厉害多了。”
皇帝脸上现出一丝追忆。
荷鲁斯想啊,想,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就可以如此张狂地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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