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受何人所托?”老夫人面色凄冷。
班主擦擦额头上的汗,“回老夫人,是——”越说声音越小。
“谁?”老夫人没听清,身子本能的往前探了探。
班主有意无意也向前走了半步,又说,“是——”老太太正听得专注,身旁的乌拉妥儿却突然发现班主的眼中寒光一闪,她大声惊叫:“奶奶,当心——”
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班主的身子突然灵动得好像一只雪羚,双指如剑,直取老夫人胸口,两旁的侍卫反应倒是挺快,可刚拔出兵刃,“噗噗噗”几声,胸口已被班主的手指戳出几个血窟窿。
再有侍卫围上来,却见姚大炮和苏娆一左一右阻挡住,身手竟是出奇的迅猛狠辣,几声闷响,七八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乌拉妥儿花容失色,正要往上冲,却见那班主已拉起老夫人,扣住了她的喉咙……
身后众将官纷纷拔刀所向,但投鼠忌器,只能站在那里怒目相视。
刘希光瞪着凶狠的眼睛,一拍桌子,“反了反了!给我拿下!”几百名刀斧手“呼啦”冲上,可刀斧却架在那些将官的脖子上,众人一愣,有人惊道:“刘、刘大人,您、您这是——”
“还装什么?!”刘希光冷笑,指着那些人喝道,“你们勾结乱民匪患,图谋加害老夫人——”他又朝班主三人一瞥,“我说的可有错么?”
班主马上点头,“是啊——”朝着那些被刀斧逼住的将官道,“诸位大人,你们许给我的好处还没兑现呢。”
众将官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乌拉妥儿只关心奶奶的安危,手中已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却被“黑痣”按住,“妥儿,先让他们狗咬狗。”
有将官操起兵刃企图反抗,可转瞬就被刀斧手砍翻在地,刘希光大喝,“逆贼,缴械者生!顽抗者,死!”
将官们忿忿不平,但多少也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正发愣间,听老夫人幽幽叹了口气,“希光,你是为了夺这城主之位么?”
刘希光冷着脸不说话。
“机关算尽呐,也真是难为你了——”老夫人继续道,“罕儿走了,这偌大一个‘靰鞡城’就没了主事的人……朝中是不是已传出风儿来,没许给你城主之位?或是有什么人阻挡了你升迁的路?”
“奶奶,上头商定,接替城主的是您!”乌拉妥儿插嘴道。
老夫人摆摆手,“原来如此——”她对那些被俘的将官苦笑,“孩子们,你们都是罕儿真正的好兄弟,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但也正因如此,有些人容不下你们,今日这场‘鸿门宴’,怕是早已图谋了很久……”
众将官恍然大悟,试图挣扎,但刀斧手早有准备,一片刀光血影中,几十具尸体翻到在地。
老夫人得知丧子之时并没有哭,但现在眼中却噙满了浑浊的泪水,“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她侧过头,对一旁的苏娆说,“这出戏,你们唱得真好……没有‘外人’了,能不能在老太太面前说句实话,诸位是——”
苏娆低下头,脸上有些发烫。姚大炮接住话头,“老太太,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只是唱戏的!”
“唱戏的,唱戏的……”老夫人一连重复了好几次,突然笑了,“哦,我差点忘了,杀手的行当里,的确有个戏班子——叫‘苦忍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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