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然学弟,你今天的表演真的让人难以忘怀啊!”
“熠然学弟?”
听到这个称呼,林湘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就是沈熠然?”
从小南街52号到京都音乐学院的后门只需要三四分钟。
赵老头手里拎着一个军用水壶,嘴里哼唱着汉旧历年间的一首老歌,如同老顽童一般边走边晃荡,看上去喜感十足。
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则要拘谨很多,走路时也时刻昂首挺胸,身体绷的笔直。
“小虎,你啊,跟那个沈小子一样的无趣。”
赵老头打了个呵欠,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身为军队文艺工作者,你看看你,哪有一点搞艺术的样子。”
说着他指了指年轻人的手臂,接着道:“你说你身上的这些腱子肉,这是用来唱歌弹琴的吗?这要是出去慰问演出,还不得把基层百姓给吓到啊!”
赵老头一套歪理说完,被他称作小虎的年轻人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团长,这是覃政委要求的,他说我们文艺工作者也是兵,除了艺术表演之外,也需要有个军人的样子。”
“屁嘞,他老覃就是个面子主义者,他懂个屁的艺术!”
听到覃政委三个字,赵老头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然后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才离休四年,你说我那空军政治部文工团都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好像还拿了个军区自由搏击大赛的团体第三名?。”
点了点头,小虎一脸自豪的说道:“是的,团体第三名,个人最高成绩第四”
还没等他说完,赵老头便捂着耳朵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其实他知道,覃政委这么要求是有原因的。
这些年,由于国家军队的荣誉体系跟干部晋升体系不健全,作战部队的官兵除了年终正常的立功奖励外,只有特殊的大项工作如抗洪、平暴、维稳、联合军演才能有机会立功。
这样的机会相对于全军作战部队来讲实在是太少了。
而国家现行的资历章制度又不完善,军人的军龄确定的规定也不明确,这就造成了刚入伍的艺术工作者能挂十几年军龄章的现象,再加上这些年部队文工团始终拿不出好的艺术作品,一系列的矛盾自然引起了基层官兵的反感,覃政委这么要求也是想要减少官兵间的矛盾。
赵老头能理解这样的做法,但身为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团长,他的心里还是更希望能够依靠好的作品去赢得作战部队的尊重。
见赵老头走到了前面,小虎赶紧跟了上去,转移话题的问道:“团长,前段时间家里来找了小妹,可她就是不愿意回去,现在还要跟着那个沈小兄弟,您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赵老头笑了笑,嘲讽着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她姓徐,不姓赵,当年家里既然做了那么狠的决定,现在还想干涉孩子的生活,让她回去认祖归宗?”
冷哼了一声,赵老头指了指夜空继续说道:“呵呵,想要一手遮天?他们真的以为这个国家姓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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