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流桑口中所说,四人抵达郊外的时候,君岳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笑盈盈的看着流伊朝他走近,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隔阂。
流伊是个倔强的性子,她径直掠过君岳身侧,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那笑容让君岳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心怵的感觉,流伊“苏醒”过来以后,从未对他露出过这种神色。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别过脸,一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君岳是个极为看重脸面的人,可别因为他们在场,将事情火上浇油。到时两人僵硬着事小,君岳把一切罪责都迁怒到他们身上,才是真的无辜躺枪。
流惜走在最后头,他与君岳有过几面支援,自小就对他没什么太多的好感。准确的说,是怜惜他对谁都没有过好感,除了流桑,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无比陌生的人。
这也是流桑在看到他与花月容的互动后,非但没有吃醋生气,反而觉得心惊的原因。可毕竟怜惜还小,花月容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但年龄也与怜惜相差太多,两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将关系更近一步。
“站住!”君岳看向走在后头的流惜,冷声说道。
流惜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他,抿了抿唇,“有事?”
君岳手握成拳,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离花月容远点,她不是个值得交心的。”
尽管他这番话是出自好意,可他冷硬的态度,也实在让人升不起感激的心思。流惜淡淡点了点头,收回视线,径直朝着花月容所在的方向走去。
君岳:“”这孩子,竟把他的话看作耳旁风了不成?
流惜并不在意君岳心中所想,自己难得看顺眼了一个人,不管他们身上都有着某种目的和秘密,都不是他愿意参与进去的。只不过,那并不代表他就要因此疏远花月容。
花月容见他徐徐走来,脸上神色尽是不悦,开心的笑道:“君岳说什么了?你这样臭着脸,又是为的哪般?”
流惜一身白衣,看上去一尘不染。他就这样泰然自若的坐在地面上,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这般好奇,不若上前去问一问。”
花月容下意识朝着君岳看去,目光太过炙热,引的他心有所感的回过头看去。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便若无其事的移开,仿佛那一场无声的较量,只是两人的幻觉。流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子闪了闪,心里有了点衡量。
看来,君岳与花月容之间,果真是之前就认识的。
花月容近期习得一手入门蛊术,较之君岳还差的远了些。偏偏她是个不安分的性子,总想变着法的折腾他一番。而君岳自幼对蛊虫的气息极为敏感,未等那稚嫩的蛊虫靠近,便已经知晓了它的准确位置,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灰都不剩。
躲在暗处等待结果的花月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气的跳脚。回去后,就指着流惜的鼻子,责怪他不负责任,教了这么久,也没有学到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流惜一句“他为了学蛊术,整日睡在虫子堆,若你有他这般境界,自然也是一样”,便轻易的将花月容打击个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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