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想到,昨天我又来他店里买纸衣服,便对我有所留意。这样算来,还真是有缘分啊。
这期间徐亮问我家住哪里,我说封阴村。当我说道封阴村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旋即又快速恢复正常。
虽然我和他也是刚认识,但他倒是满照顾我的,腿脚不方便,上厕所啥的都是徐亮扶我去。
两天之后,我稍微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脚踝还隐隐作痛,但走路是没问题的。我没把这事儿告诉爷爷,免得他和奶奶担忧我的安危。
闲来无事而,我就走到他的柜台去晃了晃,发现那盏油灯依旧燃着,但是只要我一靠近,油灯的火焰就像被风吹似的,不断跳动。
这情形,徐亮没说什么,倒是我觉得有些神奇。
我问他,为何大白天的也要点这个灯,徐亮说,这是他做生意的一个习惯。以他的话说,叫吉灯高照。
我能自由活动了之后,还发现了件极其诡异的事情,这徐亮的青山店铺,每天都要开到晚上三点多才关门,而且总有人来很晚才来买东西。
那些人买的东西也挺奇怪的,都是买纸扎的马。
我很好奇,就问徐亮,怎么他这店白天没多少人光顾,晚上却有好些人来买东西呢。
徐亮说,这是他生意的窍门,可不能随便说的。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也不好继续问了,反正我觉得他这个店有几分神秘。
我在这里的第三个晚上,大约十二点左右,又有人来买东西,不过那人买的不是纸扎马,而是几件绿纸衣服。
徐亮把那衣服卖出去后,就赶紧收拾摆在外面的摊子,说要关门了。我不禁困惑,问他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平时不都要开道夜里两三点钟的吗。
“我师父说了,要是遇到买绿色纸衣服的人,卖了就赶紧关门!”徐亮说话的时候,显得有几分紧张兮兮。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还有个师傅,我在这儿三天倒是从未见过。
这时候我已经在心里猜测,光顾他这个店的人,不仅仅是活人,没准晚上来买东西的,都不是活人。只是我现在心脏被怨鬼胎给取走了,失去了心火无法分辨活人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因为有伤,不能帮徐亮拿太多重的东西,只好帮他提点火纸香烛之类的。好不容易将摆在外面摊子上的东西收完,徐亮急忙将店门给拴上。
拴上店门的门闩后,他脸色惊慌地将柜台上的灯拿下来,摆在屋内门槛的位置。
看见他做这一切,我不由得觉得诡异。放好灯之后,他连忙从屋内拿出一个香炉,摆在了灯的位置,点好三炷香,和一支白色的蜡烛。
旋即他像拜佛一样的,双手合十放在额头的位置,不断的说太上老君保佑,今晚千万不能出事儿。
见他这些诡异的举动,我不禁心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在边上,问他到底怎么了。
徐亮说,让我不要问,等会儿外面无论有什么动静,我们都不要开门。如果有人问能不能住店,你就说这店住满了,让他们找下一家;如果有人说要买东西,你就说全都卖光了,让他们去下个乡里买。
说完之后他还问我记住没,再三的向我确认。我面色正然地点了点头,他说千万记住。
见徐亮紧张成这个样子,我不由得好奇等会儿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连怨鬼胎这样的事儿都遇到过,胆子自然也变大了很多。
我们在柜台的位置坐着,徐亮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凝神静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有一只猫抓了块瓦片掉在地上,惊得徐亮身子一怔。
大约过了十分钟,屋外突然吹起了大风,狂风刮得呼呼响,有些人家放在屋外的盆,被刮得在街道上砸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来。
突然我听见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慢慢朝我们门外的街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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