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虽未累及性命,但……唉。”朱烈摇摇头,神情之中是满满的自责,“都怪我大意,怎就被那几个贼人引走了去,独独留下你们几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朱将军莫要这般说,”幽幽醒来的阳玄圣苍白着脸色,宽慰道,“我等若非朱将军与雪槿的保护,此时又何能安然无恙。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带雪槿去医馆。她之前受了不少寒气,如今身上……”阳玄圣心惊胆战的望着朱雪槿被整个包扎住的右臂,“又有重伤,实在不宜继续赶路了。”
“离此处最近的城镇是哪里?”阳和煦也支撑着坐了起来,抚着胸口的工夫似乎还能感觉到朱雪槿的温度,如今他的思绪已经因此而凌乱的结成一张网,且越结越紧,心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他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责,还是掺杂了其他的他并未有过的情绪。
“我们打北京城出来约莫一个多时辰的工夫,曾路过一个小镇,若我们回赶,只消不到半个时辰,就能……”
荣天瑞的话尚未说完,朱烈却一摆手,干脆拒绝道,“万万不可,此处过于危险,我们须尽快进入辽国;待抵达辽阳,再将槿儿送去医馆医治不迟。”
“我以夏国八皇子的身份命令朱将军,马上去这附近的小镇,为雪槿治疗。”阳和煦从未有过这般认真的神情与语气,他双眼中迸发出的气势,让见惯了大世面的朱烈都不敢与之对视,不错,这一刻,朱烈真真切切的在阳和煦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成王者才会有的气势。
“八皇子,这附近是否尚有贼人,我们并不清楚;饶是为了两位皇子的安全,我们也不能走回头路。”朱烈虽心中有些退缩之意,但此时命才是最重要的;他总也要保住这两位皇子的性命,无论是为了夏辽两国的友好,还是为夏王委以他肩膀上的这份责任。
“雪槿为救我而受了这样重的伤,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阳和煦说着,目光落在依旧昏迷的朱雪槿身上;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风寒于身,如今她的脸色已是青灰青灰的,甚为吓人。
“正因为如此,八皇子才不能辜负了槿儿的这一片情谊。”朱烈说着,伸手探了探朱雪槿的额头,垂下眼睑,微微叹了口气,又对几人道,“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忍心让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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