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到王宫大殿见辽王,这一路,朱雪槿没有多说一句话,倒是朱烈,一直在后面与朱王氏窃窃私语,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数说给了朱王氏听;朱王氏也将之前辽王宣她上殿,与她说过之事悉数告知。朱雪槿哪里有心思去听这些,她全数在想的,都是如何阻止阳寒麝与敬妃的野心一事,所以来到殿上之后,见到辽王,她也没有过多说太多客套的话,而是直入主题,直接对其道,“大王,雪槿此番前来,是为夏国敬妃与阳寒麝一事。”
“孤知道,敬妃与夏王的信件一前一后抵达,孤知道了个大概。”辽王说着,望向朱雪槿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怜悯;朱雪槿从小到大,都是运筹帷幄,可这一次,她若再想翻盘,怕是真的有些难了。
“不,大王有些事情并不知道,是阳寒麝亲口对我说的。”朱雪槿咬着下唇,尽管再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只会让她觉得身心耻辱,可这个时候,为了说服辽王,她不得不一一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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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槿醒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任何力气不说,下身又有些痛;她稀里糊涂的睁开眼,蓦地发现自己是光着的,而手臂上又有几道已经发紫的抓痕;她整个人都懵了,当发现阳寒麝在一旁,冷漠的走过来时,她条件反射性的以被子遮住身体,此时此刻,终于抵达了愤怒值的的顶点,开口便声嘶力竭道,“阳寒麝,你做了什么!”
“敢直呼大皇子的名号,就算你成了我的女人,也不能这般没规矩。”阳寒麝定定立在床边,眼神毫不避讳的盯着朱雪槿;可却一直不改那丝冷漠,就好像在和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般。
“你说什么,你……你的女人?!”朱雪槿似乎明白了何以自己身下会带着疼痛的原因,可一想到这里,她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阳寒麝指了指一侧掉落在地上的锦帕,那可是敬妃特意要他铺在朱雪槿身下,且以此来打破朱雪槿心理的重要物件。
朱雪槿顺着阳寒麝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那丝鲜红几乎刺破了她的双眼,她痛苦的大声吼了出来,“阳寒麝,你这个禽兽!你到底为何如此!”
“为了把你留在身边,”阳寒麝此时此刻,倒是丝毫不避讳,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思;毕竟另外一边,敬妃已经行动,朱雪槿已经在他们的手心里,无法再逃离了,“你不知道我们费了怎样的心思。”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又如何!”朱雪槿几乎恨得咬牙切齿,她当真是太过小瞧阳寒麝了,或许是之前的那种崇拜、又或许是阳寒麝两次救了她的命,让她对阳寒麝完全放下了戒心,如今……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已经足够了,你的心在不在这边无所谓,我要的,就是你的人。而且,我既然得到了你的人,自然有办法让你甘愿与我一起。”阳寒麝这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与信心。
朱雪槿如今脑子里乱乱的,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而飘过阳和煦与她的点点滴滴,时而飘过与阳寒麝一起,阳寒麝曾经几度救她的景象。她如何能够想到,阳寒麝竟是这样痞赖之人,竟就这般夺得了她的纯洁。
“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听你所言,大不了我结束我的性命,让你连人带心,全都得不到。”这或许是从小到大,朱雪槿第一次心死之感,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活不下去了,可她又怎的甘愿就那般变成傀儡,为阳寒麝所用,她怎会让他这般得意下去!
“你的生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我自然无法掌控;可我可以掌控其他人的生命,比如说,你念念不忘的八皇子?”阳寒麝说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却并没有再度对朱雪槿做出任何的侵犯,反而与她保持了安全距离,一直稍微遥远的站着,“如今你我二人之事,已经在整个王宫传开,你到了待嫁的年纪,我也刚好尚未有皇妃,再加上这一夜的鱼水之欢,你我二人成亲,还真是理所当然。”
“阳寒麝,你别想得那么美了,我虽无清白之身,但愿终身不嫁。”朱雪槿说着,牙齿咬的吱嘎作响,“你别以为八皇子是那样的瓜皮,可以任你宰割……”
“没错,”阳寒麝打断了朱雪槿的话,突然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好像听到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的八皇子的确不会任我宰割,但你的出现,绝对会让他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只会在我面前咩咩的求饶。毕竟,他可是愿意为了你而放弃夏王之位的,可见在他心中你有多重要。所以,得到你,便成了我打击他最重要的一环。”
“你终于承认了,我没看错,你一开始便是冲着王位而去!”朱雪槿死死盯着阳寒麝,如若现在身边有弓箭的话,她宁死也要与阳寒麝拼出个高低,绝对不让他如此得意。
“没错,不止如此,日后,你也是与我一道走向王位之人,我需要你的辅助。”阳寒麝恬不知耻的说着,尽管带着笑意,可语气中,依旧是冷漠。
“我绝不让你如意,况且,我爹,我娘,还有大王,都不会让你们母子如意!”朱雪槿瞪着眼说着,如今,她能够威慑到阳寒麝的,唯独那双死死瞪着的双眼了。
“朱雪槿,你是个聪明人,我们来做一个假设。不错,你娘是辽王的亲妹妹,辽王待你们一家自然是极其宠爱。我与母亲虽在夏国,可体内流着的毕竟是辽国的血液,如果我二人因谋篡而被砍头,那么同样坏掉的,还有夏辽之间百年来的情谊。而若辽王助我二人一臂之力,使得我坐上王位,那么日后辽国得到夏国的经济帮助会只多不少。作为一个君主,朱雪槿,你觉得辽王会如何选择?他是选择牺牲你,还是牺牲整个辽国的发展?”
“你们……竟是连这都打算进去?”朱雪槿不敢置信的望着已经负过手立在窗边的阳寒麝的背影,只觉得那像是一座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重的大山,就这般死死的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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