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稳住身形的老妇连忙上前握着叶云的手,急切地说着,满是泪水的浑浊双眼中已是流露出一股令人心寒的绝望。
王公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叶云,高昂着头看了看宝儿,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跑来管本少的事。”
宝儿涨红着小脸,本欲反驳,但当她听到野丫头三个字时,似是戳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脸上满是哀伤之色,样子让人又怜又痛。
怒了!叶云此时真的怒了!看到宝儿鼻头抽泣,身躯因悲伤而轻颤的模样,他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过去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三个人容不得半点亵渎。
一是生他、养他的父亲、母亲,他们是叶云最敬爱的人,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容亵渎!了解他,与他从小玩到大,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吉祥,地久天长的兄弟情谊,不能亵渎!
如今,宝儿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毫不逊色于这三人,他已经将宝儿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对待。
可以说在这个世上,宝儿是他割舍不断的牵挂,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宝儿便是叶云的逆鳞!他自己可以委曲求全,但绝不能坐视宝儿受到半点委屈。
“你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叶云将老妇紧握的手拨开,愤怒地面对着王公子,语气十分严厉。
“哼。”王公子一声冷哼,冷眼扫视了下围观的众人,然后随意道。
“本少乃修仙之人,方才挥袖散发的气劲只是一个修士身体的本能,已经手下留情,要不然,这小东西恐怕早已筋断骨折了。”
紧紧依偎在王公子身侧的那个妖艳女子也是在此时轻笑道:“小丫头片子不在家好好识字,还学戏文里的侠士打抱不平,自己栽倒在地,怨得了谁?”
旁边那两个穿着名贵华服的富家子弟也是满脸堆笑,一副看戏的样子。街上的人群已近乎完全被此处发生的一切吸引,无论小贩、杂耍艺人还是寻常路人,就连之前衣店的老板、裁缝也是围了过来。
此时,看着眼中满是泪水,脸上满是委屈之色的宝儿,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又怜又痛。他们虽然深深厌恶王公子的无耻与蛮横,但却敢怒不敢言,他们实在得罪不起这样的豪门恶少。
“呵呵,百里叔,刚来青云便碰上了一出好戏,我们的运气还不错。”不远的一座酒楼二层,一位风度翩翩地白衣少年倚窗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嘿哟,我说这声音怎么听得生厌,这不是安平王家的大少王步举嘛。”说话间,自少年身后走出一中年男子,与少年并肩而立,望向窗外笑道。
“百里叔,你认识此人?”少年转头看向男子惊讶道。
“嘿嘿,少爷你没去过安平城,自然是不知此人底细,他可是出了名的安平一害。平时正事不干,整日骄奢放纵,为祸乡里,兴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小子就跟他名字一样,不能人道”说到最后,唤作百里的男子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闻言,白衣少年也是嘴角一咧,再看向那被妖艳女子紧紧依偎的“不举”公子时,眼里带着浓浓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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