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妹妹机敏聪慧,朝廷里的大事我又不懂,阿裕过来相商是应该的。”文锦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石桌上,又沏了一杯,亲切的端到天锦面前,“妹妹劳累了,这是今日刚泡的红汤茶,喝一点吧。”
天锦没有接,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声音却是轻柔而冰冷,“放下吧。”
文锦面容一僵,又很快消退,缓缓将茶水放下。
刘裕撇了一眼茶水,顺手接过,“这是什么茶,看上去不错,我试试。”
“哎……”刘裕刚要喝,文锦轻呼了一声。
就要碰到唇口被子又被拿开,刘裕抬眼看她,“怎么了?”
文锦神色瞬息一变,含笑道,“这是我特地泡给妹妹喝的女儿茶,里面放了红枣、枸杞、益母草什么的,不适合男人喝。”
“说到底不过是滋补的,喝一点也不碍事。”刘裕不以为然,还是要喝。
“好了。”天锦夺过刘裕手中的杯子,柔情斥道,“红枣滋补,益母草可不是,你还是喝你的茶好了。”
刘裕看了看茶水,又看向文锦,最终沉重脸将茶水放下。
此刻天锦和刘裕皆不说话,目光也若有若无的撇向别处,好像已变得无话可说。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尴尬,好像驱逐一样打向文锦的脸。
文锦勉强绷着笑意,行了行礼,“那我就不打扰阿裕和妹妹商议大事了,先退了。”
天锦没有挽留,点点头,“你也保重身体。”
文锦奢华又落寞的背景消失在走廊后,刘裕肃穆问道,“她真有这么乖吗?”
“有啊,每天都来,傲气也收敛了,现在都看着我们的脸色说话了。”天锦叹了口气点头,却没有露出同情的之色。
刘裕的眸光不再冷冽,只是有些惋惜,“说到底也是被利用的可怜人,希望她以后好自为之。”
天锦没有说话,勾了勾嘴角,笑而不语。
夜风经过木林,犹如一只大手,轻缓的抚过爱人的秀发。片片叶儿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反而衬得月夜宁静怡人。
此刻,有人已拥抱着爱人入眠,有人还在挑灯夜读功名奋斗……而辛夷独自坐在木林深处,点一处篝火,对着跳跃的火把愣愣出神。孤独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吸走她周围的空气,另她一边呼吸又一边窒息。
忽然,身后的木林里发出枯枝这段的声音。
“谁!”辛夷赫然起身拔出后背的大刀,目光冷厉的盯着黑暗深处。
“是我是我。”踩踏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快速的向她接近,“是我啊,放松。”
篝火渐渐照亮了来人,他的身影越发清晰,还未走进,辛夷便放松了警惕,缓缓收刀。
那身形单薄不失挺拔的男人欢喜的向她走来,手中还拎着一些东西。他是刘敬宣,刘劳之众孩子中最喜欢的儿子,同时也是辛夷这几个月来一直监视的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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