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公主第一想到的便是战书,她回头瞧了那虞美人侍卫一眼,侍卫匆匆进门,将书信交给朱瑾,躬身退了出去。
朱瑾将书信递给锦公主,锦公主拆开来看,却是瞳孔一缩,冷笑三声。
朱瑾看不懂,忙踮起脚尖去瞧信中内容。
一看,也是一凉。
信并不是公子玄写给锦公主的,而是沐倾城送来的。果然是一封战书,约定双方暂且迁兵往建康府外,勿要伤了建康府中百姓,即便是一决胜负,也不可牵连城中百姓。
锦公主因为另外的打算,所以正想要利用公子玄的不应战拖延半月。谁知道沐倾城竟然先一步发出了这样的战书。
“她沐倾城以为她是什么人?竟能指挥的动本宫吗?”锦公主眸光凄寒,恨不能一把掐死沐倾城。
她狠狠将谁信捏成一团,紧紧攥在手中,转头瞧着朱瑾道:“只怕城中早已有了传言……说他们才是胸怀黎庶的好官。”
大家都想要争抢皇位,本就吃相难看,偏生沐倾城非要从难看的吃相中抬起头来,冲百姓来个巧笑倩兮。
她越想越生气,偏生竟没有一点办法打脸,不由得狠狠将纸团抛掷到了纸篓中。
朱瑾忙道:“公主,咱们本也是这个打算,只是被她抢了先机而已。何不就此便挂了免战牌,先迁出城去。顺道再造些谣言,诽谤她一回。”
建康府绝不能丢,但今时今日却必须要后退出去。锦公主瞧着眼前的地图,眸光在公子玄的势力范围逡巡来去,炽烈的眸光似乎要将那片地图烧着了。
终归是不能在此久待。一旦真的打起来,满城毁于一旦,天下取来何用?
锦公主点点头,“先造出声势去,就说咱们本就在往外围搬迁,沐倾城察觉咱们的意图,却还要抢占头功,先一步诽谤咱们,实在无耻。”
“喏。”朱瑾躬身应下。
两派人马即将撤出建康府的消息,满大街的百姓已经传疯了。最开心的人当然是建康府的男女老幼,只要不在家门口打仗,只要不祸害他们自己的亲人朋友,管叫谁当皇帝都与他们无关。
建康府一片欢腾,公子玄和刘裕的人马正在做出撤离的准备。
但撤离归撤离,少不得还要打一架的。虽是挂了免战牌,不能在城中对决,但出了建康府却就不受约束。刘裕不好自己出面,专程派遣了赵林往城外堵截,只一门心思想要将沐倾城的党羽杀个措手不及。
两方人马约好了,一方从北城撤离,一方从南城撤离,出城之后,谁能胜谁能负,就各凭本事了。
赵林堵截辛夷等人,王七爷却在堵截锦公主。也不知道这些人马是如何错开双方的队伍,竟守在了对方据守的城外,就不得而知了。但两方甫一交手便酣战起来,只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才好。
这一仗,直打得天黑了去,才鸣金收兵。结果,赵林没讨得什么好,锦公主却被王七爷伤了后背。
人马还未彻底撤离,就被七爷伤了。刘裕怒火中烧,欲领着千人队,连夜袭击王七爷。锦公主却将他挡住了。
两人坐在中军大帐中,对着案上灯火,瞧着刘裕亲自为锦公主包扎伤口,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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