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初到,刘义隆虽情真不假,但也不便多言,只得静观其变。
“皇上说的是”一旁敬而立着的张司徒开口了:“右将军今日大闹殿堂,就足以见得”
几人寒暄温暖,直至夜深,刘义隆拨了许多银两给张司徒,让他先行离去。后带着沈翎来到一间密室,室内有股檀香,但黑暗无比,点燃灯具,方才勉强能看清。密室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桌,一凳罢了,一床。
刘义隆上前掀开床盖,一股恶臭向外袭来,沈翎险些晕倒过去。
“这是我父皇,每到月圆之夜,我便会来看望”刘义隆行礼,看着尸体道:“自小他就不疼惜我,奈何我几位皇兄完虐成性”
“而我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身抱负,却斗不过鬼天谋老贼啊”
刘义隆已然将沈翎做心腹对待,只因司马良一手令牌行事,使他相信沈翎,也只有相信沈翎,再无他法。若然司马良都离自己而去,普天之下,怕是在无人能震朝纲。
沈翎暗中调试气息,待他讲完这些方才好些,却依旧装作不适,也不开口。刘义隆回首看他,见此状,亦不忍心,缓缓盖上,三拜九扣后才离去。沈翎心中暗思道:此人爱父忠国,不失为一位好皇帝,我定当好好辅佐,他日功成后,断然带父亲见识这位仁君。再者,也可同朝为官,便不用再次分开了。
出密室,果然见得一轮皓月得挂天空,随着冷风吹过,沈翎想起断崖之上,那温和的日子,有些不想自拔。
“沈将军”刘义隆突然道:“沈将军,天色不早,明日朕早朝之时,我再行封爵,还请沈将军先行回府”
话音未落,只见一柄短匕从暗里踏着月色飞出,直指刘义隆。说时迟,那时快,尚在美梦中的沈翎,本能的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拔出石中剑,却猛然想起早些发生之时。轮眼环下四周,地上干净的紧,并无石子可击落飞刀。
却是刀剑不留情,沈翎也不能再拖延,若是刚来便让人在眼皮底下杀了皇上,日后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头。
不容再多想,沈翎飞身过去将刘义隆护住,而他胳膊被飞刀刮伤了一道。
“不错嘛”沈翎将刘义隆扶起,却再从暗中走出一人笑道。
但见那人借着月色把玩着手中短匕,模样甚是俊秀,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身形较之沈翎却也相差无几。若要较,此人倒比沈翎多了些江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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