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邦看着蓝墨那副‘爱鸡腿如命’的样子,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原来她之所以能从一身酸臭的自己身上嗅出鸡肉的味道,完全是因为她对鸡腿的这份狂热痴爱啊?!亏他之前还以为她是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呢,真相竟是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咦?你们一个个都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蓝墨一边手抓着大鸡腿大快朵颐的撕咬着,一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含糊不清地嘀咕道:“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难不成他们也想吃我的鸡腿?!”
想到这个可能,小丫头的脸色瞬间一沉,赶紧的又将盘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以手相护,生怕真的有人来跟她抢!
“要不要这个样子啊?又没人跟你抢。”看不过眼了的孙瑾忍不住扶额道。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正常呢?!
可是……这些不正常的人不都是自己挖空心思招揽到自己身边的么?这样一想,难不成其实她自己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
“公子!?”就在她在心里纠结着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时,郑兴邦的一声字正腔圆的呼唤声彻底将她从走神状态拉了回来!
“什么事?!”孙瑾下意识地端正坐好,脱口问道。
知她刚才走神的厉害,完全没将他说的那些话听进去,郑兴邦心中无奈叹了一声,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家父当年乃是蒙冤被刺而死,并不是畏罪自杀,而派人刺杀家父,又陷害家父罪名的,就是当今的燕城太守梁秉承,这几年来小民已经收集到了不少证据,希望公子能帮小民寄给太子殿下,呈交上听……”
然而,不等他说完,孙瑾的制止声便响了起来:“打住!”
“怎么了公子?可是小民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地方?”突然被喊断的郑兴邦一脸愕然的望着她,心中忍不住的忐忑了。
他虽然曾经是太守之子,可是对跟这些个身份尊贵的皇亲贵族的相处之道却是压根不知,以至于现在被孙瑾突然出声打断,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是言辞不当……
“不不,不是你说的那些话不妥,而是你找错求助的对象了。”孙瑾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指了指年虎跟元宵的方向,示意他道:“你要替父伸冤,应该找他们两个,他们才是太子殿下的人,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家里有点小钱的读书人而已,实在帮不了你这事啊!”
“公子……”郑兴邦原本满怀希望的一双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好不容易遇上了能帮自己伸冤的人,可是对方却不愿意帮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打击更加让人心灰意冷呢?!
“你别这个眼神看本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不然你问问他们俩,我是不是无权无势无功名?”孙瑾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望着他,道:“你若是家里穷,需要些银两救济,本公子倒是可以帮一帮你,可是这种牵扯到朝廷官员跟冤假案情的事情,就算本公子想帮也有心无力啊!”
闻言,郑兴邦求证似的目光投向了年虎,却见他果然点了点头,开口接过话题道:“郑小公子说的这些事情,我等自会上报给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介入调查证实,至于结果会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年虎的最后一句话显然说得很是委婉,正如孙瑾所说,这种牵扯到朝廷重臣的事情,即便是身为太子的皇甫睿,也不敢随意应下啊!
“真的吗?!那小民就先谢过诸位了!”听到年虎答应下来,郑兴邦高兴坏了,连忙离座下跪行礼,自然也就没有去咬文嚼字地判断年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他满心想的都是,自己父亲的冤屈终于有机会洗刷了!
瞧着他那副喜极而泣的天真模样,孙瑾忍不住的低下头不去看他,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说出点什么,打破了他心中积极乐观的幻想。
通过么些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个小子的确跟蓝墨说的那样,心地其实并不坏,只是替父报仇的执念有些太深了,自己若是管得太多,难免惹祸上身……自己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反正年虎也已经答应了会将他的状纸跟搜集到的证据呈交给皇甫睿,请皇甫睿出面帮忙调查。有他们这些真正跟达官贵人接触的人来处理这种事情,比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专业太多了,说不定还真能还郑兴邦的父亲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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