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英坐在那里有点局促不安,一会摸一摸头上的发冠,一会整理身上穿朝服,大概是不安吧。
褚亦善送来从御膳房领的膳食时,略微有些吃惊,看晏英那股子有心事样子,猜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可又不敢问晏英。
“褚总管你把宜心宫好好的打理一下,多余的东西都放库房”。
晏英临上朝时给褚亦善安排好工作,褚亦善也懂他意思,恭敬地回答:“诺”。
晏英出门时看自己平日出行那高调的红色轿子,心里不禁在说:“我那个时候是有多高调啊,真不怕被人打死”。
“回头给我换上一顶素色的桥子”,宫人们也很奇怪,以前的公主不是越高调越好嘛!怎么从民间回来,转性了。
晏英这现在是有品阶的官员了,不能像以前那样站在最前方,晏英一改往日的张扬,十分低调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晏英公主”!
几个官员看见晏英走到他们队伍是有些受宠若惊,纷纷是举手道礼。
“刘大人,安大人,许大人好!”晏英内敛的回礼,这些人都是兵部人,而且都是他们苏家的人,她现在是要和苏家的人多多接触了。
苏定邦看见晏英主动过去和兵部的人谈话,他欣慰的一笑,然后走上前加入他们几人谈话。
通过几人讨论的有关兵部的事,晏英似乎对兵部的基本问题有些明了了,六部之内皆有三方
晏英穿着已经脏的不想话的短打衣服,用手擦掉额头上黏腻的汗结果一道黑色的汗渍,烦躁地拿起地上茶壶对嘴是咕咚咕咚猛喝几口,:“草,水都是热的,在晒下去人都晒成人干了”?
晏英把茶壶水放在地上,拿起一旁的蒲扇是用力的摇了起来,结果是越扇越热,越热越扇……
在晏英的脚下干旱的河沟里,一帮脱掉上衣光着上半身,背肩部都被晒的蜕皮男壮丁是卖力的的挖水沟,都希望把南江的水引到京城,己解京城的干旱灾情。
这是晏英回京后的第二年春,曹才人在二月份生了一个皇子后,这京城就再也没下过一滴雨,然后宫中就开始了流言蜚语。
他们说曹才人生下来的孩子是旱魃转世,要除掉……
但孩子是没有除掉,曹才人还是曹才人,晏英可就惨了,朝廷征了一大批壮丁,由晏英负责监工,天天在这工地上看他们挖沟引水。
“晏大人,您家仆人又来找你了”,一旁官差认识褚亦善,毕竟这褚亦善从他们开工挖河时就,他天天地来给晏大人送饭菜,准时准点,从来没有误过时辰。
“天天吃萝卜土豆,吃都吃够了”!晏英看到褚亦善来送到菜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是一种厌烦,她已经吃了三个月的去年宫里剩下来土豆了。
褚亦善也没有法子,这大旱了四个月了,老天爷愣是是一滴雨水都没有下啊,别说是吃的了,就连晏英喝的水,都是褚亦善派人去一百多里开外的山下等了一天才接满,取回来的。
“再这样下去,我看都要迁都了”。晏英不客气得盘腿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她的形象。
褚亦善想出言安慰晏英几句,可是想想又算了。
晏英自从接手挖河引水这个工程后,这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她这也是急的,这都六月份了这天上的雨就是不下一滴啊,在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民间祭祀求雨的活动也是做了不少场次,京城的百姓是越来越少了,都偷跑的外地求个活路了。
官差就算是死守城门,他们也会偷偷摸摸的趁着夜黑走山道离开。
这挖河壮丁还都是一些来不及离不开人,被晏英派兵给捉来了。
“老四也真够狠的,连一块碎银都不肯拨给我,他是想让天下大乱吗”?晏英边吃边跟褚亦善抱怨,褚亦善也都习惯了,自从晏英来宫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前是端着的生活,有意和苏家保持距离,现在的她是整个人都投入在朝廷纷争上。
褚亦善见晏英吃完后,麻溜的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宫,转身离去时听见晏英用沙哑嗓子气急败坏的说:“一个个都没吃饭嘛,干的这么慢……”。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方总管话音刚落晏英就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起奏”!
“讲”
“回父皇,现在京城大旱已经四月有余,不仅庄稼活不成,连河水都枯干了,四皇子多次主持祭祀龙神大典,结果还是滴雨未下,现在由兵部监督挖河引水工程,可是这京城壮丁只剩下老弱病残,这一天挖沟深不过二仗宽不过三尺,这什么时候才能把南江水引过来,所以儿臣请父皇让儿臣在边矿上受罚的调人回京挖河引水”。
晏英话刚说完,张丞相立马站出来。
“晏大人,挖河引水是你们兵部责任,您怎么是主意打到边矿上了”?
晏英料到这张家是不能让晏英插手边矿的事,所以心里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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