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打晕我,打晕我去医院!”
“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之前晚宴的盘发早已经在这波折中散开,这把军刀异常锋利,伸过来的时间刀刃碰到发丝,那几缕长发便应风而落。
沈昊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住了。
这把军刀是他随手玩放在手边的,他自然是知道其锋利程度。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他艰难地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平定下情绪,然后出声安抚:“你先放下,那把刀很利!很危险!”
“沈昊!”
季菡又想哭了,这一刻她的忍耐和克制已经到达极限,她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裙子底下都已经快要浸透…
“求求你!”
她哑着嗓子吼一句,同时将刀拿近了些。
沈昊的整个人也是气得发抖,面前这个人宁愿死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爱,这种心痛简直是世间最重的刑罚。
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季菡的名字,同时手刀用力落在她的后颈,接着拿过她手中的匕首,然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什么是心死,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沈昊整个人一瞬间像老了十岁,拉开驾驶室的隔帘,开口满是风霜和尘埃:“去酒店,叫医生。”
司机点头应了,接着季菡的电话便响起来。
沈昊一看备注是“AB”,大概也就知道了是谁,嘴角一抹冷笑接起来:“喂。”
听见电话中是沈昊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也是微微一愣,接着沉吟着出声:“为什么是你,她人呢?”
沈昊的目光凉薄又戏谑地,看了看怀中季菡苍白出汗的脸。
他不敢想象今天要不是自己救下她,之后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最最讽刺的,是明明自己已经将她救下了,她还是心心念念想着苏沛白。
可被那个苏沛白呢?
现在的他对她的遭遇危险一无所知,并且因为自己接了电话在怀疑,在质问。
真是可笑,还可怜,自己和季菡都是。
这一刻沈昊突然无比地痛恨电话对面的人,冷凝着声音说了个酒店名字,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
一晚上连续两次被打晕,还有她用力咬伤和抓伤的伤口,以及药效之后的后劲,季菡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像宿醉一样大脑一抽一抽地疼。
季菡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身上换了一套舒适的纯白病号服。
昨晚的一切瞬间回想起来,季菡惊恐地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像是在酒店的总套套房一样。
心中一沉,她正要出声呼喊,从厅中走进来一位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小姐,你醒啦。”
“你是谁?我在哪里?”季菡开口的声音像沙纸一样粗噶,又痛又哑。
“这是海欣酒店,我是沈公子安排来照顾您的护士。”女孩子脸白白净净的很讨喜,上前柔声跟她解释,然后拍拍她的背递过来一杯温水。
快速地接过来喝下,嗓子稍稍好受些了,季菡本来还想多问问其他的事情,可她也不能对人小护士问,昨晚我有没有跟你们沈公子睡吧。
她抬头四处张望,然后拿过枕边的手包拿手机出来,有季念和杰瑞的几个未接电话,苏沛白的一个电话或者信息都没有。
心里有些发冷发凉,然后就听身边的小护士继续说:“沈公子就住在隔壁,要不要我去叫他?”
季菡还没有拒绝,那人就不请自入直接进来了。
“你醒啦?”沈昊的声音沉沉的,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
知道自己这回真是理亏,季菡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别开眼神道:“谢谢你救了我。”
听见这个道谢沈昊一点都没有开心,异常烦躁地摆摆手,小护士便顺从地出门去了。
“也亏得是我,送上来的都不睡,要换了别人你试试。”沈昊定定地看了季菡一会,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自嘲地说道。
这应该是变相对自己解释吧,季菡心中的感激更甚,可是自己和这人之间的事情哪里是一两句对不起或者谢谢可以说明白的啊…
她抬头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问:“怎么来酒店,我不是说去医院吗?”
“去医院我怕你途中暴毙啊!”
“哦…”季菡低头应了一声,她了解沈昊这人,他从来是有一说一,根本不屑于狡辩或者隐瞒,所以她也丝毫没有其他的想法。
沈昊也不再跟她说话,抬脚慢慢往外走,走到厅中的时候,他像突然想起似的回过头道:“对了,昨晚苏沛白打你电话我接了,我让他来接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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