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菁在天台找到季念的时候,他正靠在天台的墙壁上吸烟。tq1
天气不太好,阴阴郁郁一如季念的表情。
秦菁停下脚步安静地站在原地看他,向来警觉的人居然没有半点意识和察觉。
想来是心很乱吧,秦菁笑了笑。
眼神柔软平和地在季念的脸上流连半晌,最后放轻脚步走过去:“她回家去了。”
有人突然出声,季念夹着烟的手指惊得一抖,转过头来眼神沉了沉,点头。
秦菁也不知道他那算不算是气急败坏的表现,但这个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显得那样理直气壮的好看。
季念自然知道秦菁话里的“她”是谁,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掐掉,熟练地又点燃一支。
“她还好吗?”
秦菁也学着他的样子,斜斜地靠在灰白水泥墙壁上,偏头问了一句。
烟圈寥寥。
季念的声音在耳边闷闷的,不太分明:“还行。”
这个还行,是怎么个还行法,季念不说了,秦菁也不知道怎么追问。
只得沉默片刻,转而问另一个问题:“确定不会是遗传的问题…”
秦菁的话没问完,被季念斩钉截铁地打断:“不是。”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的否认过于突兀生硬,于是继续补充说:“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会有事。”
秦菁点头。
其实她从来都不担心季菡,季念这边的庇佑呵护暂且不说,就苏沛白一个人都已经完全有余。
轻轻吸一口凉空气,秦菁抿抿唇又问:“那…你,怎么办?”
其实她原本想问季念的,是“我们怎么办”,话到了嗓子里又改了。
其实想来,他们除了在季家别墅那几天半真半假地做了一会“我们”,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个人。
而这两天季念的表现更是…
秦菁的自尊和脸面依旧够破了,现在能留住一点是一点。
她这边因为一个字两个字计较了半晌,季念那边却是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波折。
他似乎还笑了笑,深吸一口烟,头靠在墙上仰着头吐雾。
就在秦菁以为这个问题会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季念开了口:“我能怎么办?”
他重复了一句,带了些自哂和疑惑的语气。
“有时候人大概就是这么贱,我明明知道我和她绝对没可能,更甚至于,我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困扰,可我就是放不下。以前不行,现在她这样,更不行…”
季念的语气越到最后越低沉,仿佛是生命到了尽头的老人。
油尽灯枯,放弃挣扎,风吹来,只晃了一晃便随着风灭了。
秦菁觉得有点难过,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样的季念。
鼓起勇气拉上他的手。
季念的手掌干燥宽大,温热的带了厚厚的茧。
秦菁的手指细腻微凉,纤柔的像刚挖出来的春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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