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竹阶的徒弟。”
“那个杀了竹阶的……”
……
有窃窃私语者,有愤怒者,有猜测者,有疑问者,有毫不关心者……
林言君有些紧张,她强行把外部的声音全部抛诸脑后,一步步从人群中走到许黔身边。许黔站起身,示意下面的人保持安静。
但是依然有人压不住心中的疑问,无视许黔的命令。
“许久不集会了,你们都把规矩给忘了吗?”许黔的一声呵斥作用很是明显。
“他们不听你的命令,不是很正常吗?”菱纱也一脸傲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少许黑袍。
“你们当年赶走竹阶的时候,当初你血洗我竹部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起来过我们的规矩。”
许黔沉默了,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林言君明显感受得到,许黔的沉默是出于愤怒,而大厅里的人的沉默是出于恐惧。
过了许久,许黔才开口说道:“竹部的人有一百零五人,而我手下听命于我的黑袍有将近五百人。”
许黔顿了顿,这句话显然是在威胁菱纱,林言君看见菱纱笑了一下,笑容里是满不在乎。
“但是,我却不能把这两个数目加在一起,你们都知道,之前由于发生的种种事情,让竹阶手下的黑袍离我们黑袍帮越来越远,甚至在某些人的撺掇下想要自立为一部分。我找到竹阶唯一的徒弟,就是为了帮竹部找到更值得托付的首领,让竹部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许黔的话说完,一枚五棱镖就扔了上来。
林言君反应及时,避了过去。
意料之中,林言君在心里叹了口气。
许黔向身边的那个黑袍使了个眼色,黑袍点头会意,冷声说道:“进入议事厅而不卸武器者,死。”
一个黑影应声跃身台阶之下,眨眼间便将使镖的那人抓了出来,使之跪倒在地。
那人满脸愤恨地说道:“她是竹阶的徒弟,那她也是杀了竹阶的凶手,我要为竹阶报仇!”
许黔说道:“她是杀害竹阶的凶手?你们有证据吗?但是她是竹阶唯一的徒弟,这却是证据确凿的,你们杀了她,就不怕对不起竹阶吗?”
“唯一的徒弟?菱纱不也是竹阶的徒弟吗?”那人问道。
许黔说道:“她不过就是生病要死的时候,得了竹阶一两套心法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徒弟?”
菱纱之所以能够当上现在竹部的统领,有如此之高的威信,就是由于竹部的人都以为她是竹韵的徒弟。许黔的话就像是点燃了炮仗,引起一片混乱。
“可是她还是有杀害竹阶的嫌疑,我们怎么可能容得下她。”菱纱身后站着的一个黑袍说道。
许黔回答那人道:“说到嫌疑,我似乎觉得有一个人更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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