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这两封信正好是竹部的兄弟接收的,我们想着现在云阶也是高阶,信件再由许阶先过目有些乱了规矩,于是就连夜呈了过来。”
林言君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都是林清泞的字迹,可是为什么要寄两封呢?心中疑惑,于是问道:“两封信是一起过来的吗?”
“一封稍早些但是是由黑袍帮里的兄弟送回来的,刚接到信还没来得及呈递,后一封就来了,那一封稍晚些的是由齐王府的家仆叫做玄知的交给送信的兄弟的。”
林言君将那人打发下去,拆开信来看。
一封信说郡王已经准备启程前往泞河郡,要林言君办完事之后到泞河郡会合。
第二封信说,红袭有危险,要林言君急速赶回齐地,前往令府。
林言君稍稍思踱了一下,虽然自己这边的事情只等明天成亲后宣布一下就可完成,但是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林青泞的人,况且一边是红袭的生命之危,一边却是何时都能办的事情。所以她立马给许黔留书一封,收拾东西,打算连夜赶回齐地。
“什么?云烟她走了?”许黔听着下属的禀报,吃惊地问道:“她为何离开?你们谁为她备的马?”
“是竹部的人备的马,所以并没有通知我们总部这边的人。我们去云阶房间查看之时,只发现了这两件东西。”下属一边说,一边让人呈上物件。
是一封信和一件黑色外袍。
许黔先拿起那封信,却又放下,外袍上的梅花更吸引他的目光。许黔抖开外袍,一树盛开的梅花,沿着刮破的痕迹盘延开来,暗红色的梅花绣得很特别。
想起了某日午后,两人一起散步的情形。
……
“把黑色的外袍脱下,里面还是黑色的衣服,难道你成亲的时候也要穿黑色的礼服吗?”
“有什么不对吗?”
林言君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不对,应该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属下的手中将那外袍接了过来。
……
许黔愣神愣了好久,下属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等到完全回过神来,许黔才想起来拆开那封信看看是怎么回事。
信中林言君除了说明了事由,还约定在事情完成之后,一定回来完成诺言。
许黔放下手中的信,冷脸不语。
此时的空气安静的可怕。送信的属下顿时生出寒意。
过了好久,许黔将放有信和衣物的桌子掀翻在地,冷声吩咐道:“向全帮传我密令,杀了泞郡王林清泞,强行带回云烟。”
“可……”身边的亲信犹犹豫豫地说道:“限制云阶的自由,竹部的人知道后定会阻扰的……”
“阻扰?谁敢阻饶,那就一起杀了。”许黔攥起拳头,怒不可遏的样子。
可是想到竹部的事情,又是一头乱麻。
许黔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松开拳头摇头说道:“算了,云烟这件事不要通知竹部,保密是杀手的基础,不用我教吧。”
亲信领命退下。
其实他都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一旦暗杀暴露或着失败,自己都没办法再去面对云烟了……
他蹲下身重新拿起那件衣服,攥在手里,抚摸着上面绣好的梅花。
刚刚自己竟然有了放弃复仇的念头。
要想即复仇又不惹怒竹部,先成亲,使竹部归顺,再暗地里杀了云烟,是目前最可行,最保险的办法,自己一定不可以动摇。
作为杀手,一定要保持内心的平静,这样才不会将自己带入祸端。
一定不要对敌人产生任何情感。
这样想着,许黔却觉得心里哪个地方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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