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见识了赵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两个人尽管说了一个不小的发现,重要的情报,但依旧免不了一顿罚。
苏恒是新兵不懂,赵怀可是军中的老人了,这点规矩还不懂,该罚。
两个人一直从日头刚升起到正午过后都在军营正中的训练地上扎马步,顶着烈日,可真是把苏恒和赵怀晒得够呛。
苏恒只觉得汗如雨下,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到了下午,赵兴过来,见两人的模样,摇了摇头问道:“你们两个可知道错了?要是知道了就大声喊出来。”
苏恒还以为赵怀会倔脾气,哪知道赵兴的话刚说完,话音都还没完全消失在空气里,赵怀已经开口大喊道:“将军,我知错了!”
吓得苏恒怔住,才跟着喊道:“将军,苏恒知错!”
闻言赵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把苏恒交给赵怀是对是错,怎么苏恒一个乖巧的孩子变得和他那个不像话的儿子一样了。
摇摇头道:“好了,也罚了几个时辰,下去收拾一下,准备待会儿跟着训练一会儿,就回去吧。”
“谢谢将军。”
赵怀在军中很少会叫赵兴爹,尤其是在自己犯错的时候,顶多是耍点小聪明让自己少受一点罚,不会开口以父子关系求情。
赵兴深知这一点,才更加看重赵怀。
这才是他儿子啊。
虽然的确是有一些混账和调皮,但是男孩子小时候顽皮的可多着呢,赵怀一不做坏事二不和女孩子胡来,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对女孩子一点心思都没有。
路上有什么美人经过,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要是研究战术,立马就精神了。
不过苏恒那样,早早的便带了一个小女孩在身边,倒是让赵兴诧异,他以为苏恒会和苏越一样,到了将死的时候,心中还没有一个人。
苏恒和赵怀两人到一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重新洗了脸,恢复少年清朗的样子,互相盯着对方看,大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脾气倔呢,能和我爹多杠一会儿,又或者迂腐得很,要求多罚一会儿。”
“你不是一样,刚才兴叔那样说,你和他顶撞,我以为你不会服软。”
“嘁,这你就不懂了,在我爹面前,可不要硬气,他脾气就是牛脾气,这是我娘说的,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是我爹,我在他面前服软也不算什么。”赵怀说完,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男儿。
苏恒点头道:“这倒是,要硬气啊,得在敌人面前硬气。”
“你说的对,你小子有一点意思,看不出来啊,你心底还是蛮有想法的,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京城的公子哥,弱不禁风,还古板得很。”
“我像吗?”
“模样像,性子不像。”赵怀摸着下巴打量,“你这样的,要是换上姑娘的衣服,保管别人不会怀疑。”
闻言苏恒一怔,直接舀了一瓢水泼过去,赵怀连忙躲开。
“哎哎哎!你干嘛,我这样是夸你呢,这样的话你出门才能保住自己啊,可以伪装逃命,必要时刻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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