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真无聊。”
其余人听到这里又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呢？刚才是沉浸于故事的氛围当中难以自拔，现在秦牧这一手欧亨利式的结尾却是将众人从氛围中解救出来了，而且本来会造成的效果以及氛围也是被秦牧一句话破坏的干干净净来。
“+1！”
“+2！”
“+3！”
“+4！”
“+5！”
“……”
“+9！”
“+10！”
又是清一色的认同刷了出来，似乎这已经成了一种好玩的游戏似了的。
“这鬼故事讲的还真是无聊来着，桥段大众，韵味不足，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来，写法简单，只知道使用环境来衬托，而忽视了主要人物的描写来，并且语言不够简练，虽然是第一人称，但你这个代入感太差来着，估计就算是自费出版都差点味道来。”秦牧摩擦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的说道。
世界上什么人都缺少，从来都不缺少唯恐天下不乱，等着看好戏以及痛打落水狗的人来。此刻也正是这样来。
“+1！”
“+2！”
“+3！”
“+4！”
“+5！”
“……”
“+9！”
“+10！”
清一色的加号已经成了众人这段时间的口头禅来，一直这样表达着自己的态度，而且乐此不疲来。
韩泽洋也不恼，他这个性格向来是比较活跃的，对于众人这些玩笑也本持着一股子嬉笑的态度来。
韩泽洋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觉得自费出版应该是没问题的，等我以后事业有成了，就出这么一堆子，碰见个熟人到处送来着，我决定我以后的书柜里谁的书都不防，就只放我的。”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省省心吧，想想就得了。”陆江流撇了撇嘴，说道。前面的五个字还特意加重语气，模仿着韩泽洋刚才的语气如此说道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韩泽洋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做出了如此的感慨来，“书名我都想好了，先来一本《南山日记》、再来一本《南山异秩》、还有什么《泽洋诗集》、什么《南山一百闻》、《南山鬼谈》之类的。”
听到这里，秦牧也不得不为韩泽洋这略微有些不靠谱的想法有些惊讶，想了想，他终于是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呀，你凭借这名字，这书还真说不定没市场呢。”
韩泽洋刚刚露出一丝喜意，竖起大拇指，正要夸赞秦牧也眼光的时候，就听见秦牧那幽幽的后半句终于是传递了过来，“毕竟到时候用塑料薄膜一封，又翻不开，看着书皮和名字，再搞些什么‘南山第一灵异故事节选’、‘华夏鬼节指定官方作品’、‘一代文豪XXX着力推荐’、‘南山奇人韩泽洋历经三十年呕心沥血、精心打造’之类的话语还是说不定有点市场的。”
秦牧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其余人已经是笑场了，捂着肚子，脸不停的抽动着，各种各样各异的笑声夹杂着，高低不平般的绕转者，如同某歌剧院的交响乐一般在这黑夜当中响彻云霄了。
“服了，服了，服了。高手兄，我这一次是真服了。”陆江流捂着肚皮，抽动着，笑声中夹杂着满脸的佩服神色。
“+1！”
“+2！”
“+3！”
“+4！”
“+5！”
“……”
“+9！”
“+10！”
原本已经是消失的话语重新又涌现了出来。
“不服不行呀。”韩泽洋也是叹了一口气，扬白告负了。
“小牧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一手。”陆然笑嘻嘻的走过来，揶揄道，“到时候你要是出书的话，我绝对鼎力支持，就凭借你想出的这点子来。”
“对对对。”陆江流也是应承道，“到时候我连封皮都不拆，就看着你那南山第一灵异故事节选’、‘华夏鬼节指定官方作品’、‘一代文豪XXX着力推荐’之类的话语来，遇见烦心事看一看，丫的，绝对顶用来。”
“一个被武道耽误的大文豪。”许湖平弱弱的补充了一句。
“不，应该是一个被武道耽搁的冒牌大文豪，二手书贩子。”陆然立马纠正道。
“就是，到时候我帮你联系出版商，我一个远方的二大爷手底下有一个出版社，专门是玩自费出版的。”韩泽洋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道。
刚才自己还是舆论的中心的时候，现在一席话语直接转移到了秦牧身上，着实感觉不错来着。
“你没谁有想法可以试试。”秦牧怂了怂肩，说道，“我帮你们出点子，各种高大全的东西弄上去，不火都难。”
“不会吧，这书籍的质量起码是在那放着呢，估计是个人都能看的懂吧。”许湖平略微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那样就算是好了。”秦牧说道，“这个世道现在讲究的是一个‘名’来，谁还显得没事看书好不好，只要书皮上吹的好，就算是你觉得这书不咋地你不会说什么，要不然其他人还以为你这是个土老帽，不懂得欣赏文化来。”
顿了顿，秦牧继续说道，“就比如是华夏之前拿那个国际上的贝尔诺文学奖的那谁，没火之前谁知道他是个谁呢？估计谁都不清楚，不过火了之后，他的书立马就变成了畅销书来着。”
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众人已经到了院子处。前面是一个小巷，但后面的环境还是真心不错的。
当然，众人心里也清楚韩泽洋这故事是假的，而众人真正所关心、所好奇的事情却并没有得到解答，但众人也并没有再继续逼迫韩泽洋说什么来着，既然不想说，那就别问了，这一点众人还是清清楚楚的。
进了院子，韩泽洋一副熟人般的指挥众人将一个大桌子支了起来，前面有一扇门是个前面的零点烤吧相连的，也并不会给众人造成多少疑惑来着。
今晚，月色正明。
今晚，烧烤飘向。
今晚，酒香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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