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妍儿知道我和母亲有错,不该因为一时贪心而拿了二房的东西,可是我们已经与他们认了错,父亲和祖母更是无辜,二叔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妍儿求求三叔,求你让二叔看在与父亲同出一脉至亲兄弟的份上,求他饶了我们吧,求他不要再为难父亲和大哥。”
“妍儿求您了…”
冯远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求的冯妍,神色动容。
他老早就接到了冯长祗的信,知道冯蕲州带着冯乔搬出了府去,可是信中寥寥几笔,只说二房和大房起了嫌隙,简单提了一下冯乔失踪,和大房贪墨了二房的钱财的事情,具体细节却无从知晓,可如今听着几人哭诉,他心中却不由觉得冯蕲州做的也未免太过了。
不管怎样,冯恪守都是他们的大哥,都是冯家人,那冯长淮更是他们至亲子侄。
就算有再多嫌隙,大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也就罢了,可如今却闹的沸沸扬扬不说,冯蕲州还故意让人陷害冯恪守丢了官职,更将冯长淮害的伤重在床。
冯远肃眉心紧皱,沉声道:“你先起来,我已经命人去了五道巷,让卿卿回来,等她回来之后一切再说。”
冯乔带着衾九和趣儿到冯府的时候,已近正午,府中下人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冯乔,乍一见她回府之时都是炸开了锅,同时也有些惶然。
冯乔问清了冯远肃在常青院后,心里就有了准备,果然等她入内时,见到的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冯远肃看起来比上一世时年轻许多,只是眉间细纹和轻抿的嘴唇,显得他整个人十分严肃。
冯老夫人倚在床头,整个人恹恹的,见她入内时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而刘氏和冯妍则是眼带怨愤,两人眼圈红肿,一看便是刚才哭过。
冯乔安静的站在几人中间,仿佛丝毫没感觉到周围气势不对,扬唇露出两个酒窝软声道:“卿卿听闻祖母身子抱恙,特地前来探望,祖母可好些了?”
她看了眼冯老夫人的脸色,糯糯道:“卿卿也不懂什么医术,便在府中找了些补身之物,能滋养祖母身子,望祖母能够早日安好。”
趣儿连忙抱着东西上前,想要将手中之物交给冯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谁曾想她还没靠近,冯老夫人端着床头的药碗,就猛的朝着冯乔砸了过来。
冯老夫人久病在床,手上无力,那药碗只到一半就落在了地上,碎了大半之后,剩下的碗底直接滚到了冯乔脚下。
里头的药汁溅了一地,其中不少更是落在了冯乔裙摆之上。
“谁要你假好心,要不是你从旁撺掇,你父亲怎会不顾名声搬出府里,又怎么会对恪守和长淮下手。”
“你这个孽种,闹的我冯府上下不得安宁也就罢了,当日在郑国公府,你居然还敢认贼为亲。”
“明知道那姓柳的与我不和,却还恨不得贴上那姓柳的,让我成了满京城的笑话,如今在这口蜜腹剑说希望我安好,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早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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