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抿抿嘴,无奈只好跟在众人身后,一行人队伍庞大的回了西厢。
柳老夫人将所有的下人全部留在了外面,而冯乔和廖楚修也自觉并没有入内。
廖楚修神情淡淡的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双手离石桌老远。
温家的下人奉茶时,还没近前,廖楚修身边的蒋冲就已经挥退了温家的人,自己上前将那本就干净的茶杯用热水又冲了几次,然后拿出方方正正的锦帕擦的一尘不染,这才盛了茶水递给廖楚修。
廖楚修伸手接过茶杯,见冯乔满眼嫌弃的看着他时,转了转茶杯说道:“冯四小姐这般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也想喝茶?蒋冲,给冯四小姐奉茶。”
“不必了,我不渴。”
冯乔瞥了廖楚修一眼,见他风云霁月一派疏远淡漠的高冷样子,心中骂了声装模做样,扭过头懒得搭理他。
廖楚修见状嘴角扬了扬,双腿交叠,眼角余光瞟过闭上门的厢房时,容色淡了几分。
厢房之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郭家母女和柳老夫人、温禄弦四人。
不待郭夫人开口说话,柳老夫人就直接转身一巴掌重重甩在温禄弦脸上。
“你个孽障,给我跪下!”
温禄弦没说话,“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你可知错?!”
温禄弦背脊挺直,半边脸上发红,紧紧抿着嘴唇却一声不吭。
柳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那郑家三郎是被你给打的。”
郭夫人和郭聆思都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都没想到那郑覃居然是温禄弦打的。
郭聆思转头看向温禄弦,想要问一句他为何要打郑覃,谁知道温禄弦原本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是瞬间避了开来。
触上柳老夫人的双眼时,温禄弦一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垂在身旁,嘴唇抿的更紧。
柳老夫人见他的样子,顿时气笑了,指着他道:“你好啊,你好的很,你现在翅膀硬了,有出息了,啊?!”
“你父亲从小便教你文治武功,七岁便送你去与大儒求学,十五便替你广幕名师…”
“为了不让陛下发现,你父亲宁肯自坏名声,让你与污同流,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让世人都以为你纨绔不堪,难成大器;为了不让陛下生忌,他除了你一个儿子外,再也不敢生第二个孩子,只因为孩子多了便多了逆骨,多了威胁,陛下根本就容不下他!”
“你是郑国公府的独苗,你父亲倾尽全力培养,就是想要让你将来能将郑国公府传承下去,可你呢,你这么多年都学了什么?”
“谋略,诡道,君子五行,你通通都没学到,你难道就只学会了这么点小伎俩。”
“暗箭伤人,行小人手段,还如此不顾后果,冲动行事,险些将你表妹,将冯家丫头,将整个郭家和郑国公府都陷入进退不得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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