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弦脸色一寒,猛的回头看着冯妍,大步走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厉声道:“什么叫她放弃了我,什么叫她要另嫁他人!?”
冯妍手腕被捏的生疼,原本那里就有些淤青,此时怕是更加厉害了,只是她却半点都没喊疼,只是抬头看着温禄弦嘲讽道:“温公子难道不知道吗,郭家已经为郭聆思另外寻了门亲事,这几日媒人都已经上门了,而且郭聆思之前根本就不在荣安伯府,她是为了避开你,才与我那个好堂妹一起算计,躲去我二叔府上。”
“她们就是为了给你难堪,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你在郭家门外守了这么多日,郭家都从未言语,如今她郭聆思刚在荣安伯府的消息才刚传出来,郭家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当众羞辱于你,温公子该不会这么蠢的以为,郭家当真是顾忌郑国公府的脸面,才等到了今日吧?”
“如果不是郭聆思从中配合,你怎会受今日之辱?”
温禄弦脸色铁青,身形发抖,他紧紧抓着冯妍手腕的手上,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手腕都折断开来。
他想要说不可能,郭聆思不可能这么对他,她对他情深一片,对他早已经暗许终身,他们说好的要在一起,她绝不会如此对待他,可是冯妍脸上的嘲讽却让得他张不开嘴来,她所说的那些话更是如同刀子里一样,不断的钻进他的耳中。
之前郭崇真和郭柏衍的反应,郭夫人那毫不留情的话语,还有周围那些人的指指点点鄙夷嘲讽更是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冯妍手腕上疼的厉害,可是见到温禄弦眼底里痛苦时,她却只觉得舒坦,忍不住扬唇笑道:“原来温公子是当真不知道此事啊,枉你对郭聆思痴情一片,殊不知在人家眼中,公子也不过是个说舍弃便能舍弃的玩意儿罢了。”
“你说郭聆思此时在荣安伯府在做什么呢,说不定她正娇羞的说着与别人的亲事,更有甚者,等到冯乔生辰宴办完之后,郭家与别人定下了婚事,等到郭聆思再回到郭家时,便已经是待嫁之人,只可惜,嫁的那个,怕不是公子你……”
“你给我闭嘴,闭嘴!!”
温禄弦如同受了刺激一样,双眼赤红的怒视着冯妍:“聆思不会如此对我,她不会!”
冯妍缓缓上前两步,双眼直视着他轻声道:“公子何必要自欺欺人,如果郭聆思当真还记得你们之间的情谊,她为何会弃你一人承受这流言蜚语,又怎会不愿见你。我只是见公子可怜,不忍你被蒙蔽罢了…”
她试图伸手去安抚温禄弦,可是她手才一靠近,温禄弦便如同被蛰了一样,怒声道:“滚开!!”
温禄弦猛的抓着她的手用力一甩,冯妍措不及防之下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直接就跌坐在了雪地上,而温禄弦则是根本就没去看她,而是如同困兽一般赤红着眼,转身就走。
冯妍摔得不轻,手腕上两次被袭更是已经红肿了起来,可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坐在雪地上,看着温禄弦的背影缓缓轻笑了起来,她笑声低哑,声音里满满都是算计和阴寒。
冯乔,郭聆思……
我过的不好,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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