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反正又不靠着名声吃饭,小丫头要是喜欢就随她说好了,他也没有想过要跟别人议亲。
只是没想到冯乔这般在乎他,看来他以后得离旁的女子远远的。
嗯……
去家里说亲的人也得打发了,而且还得跟娘说好别胡乱与人搭话,免得惹恼了这坏脾气的小丫头。
廖楚修心里头转了一大堆的念头,对冯乔对他的在意很是欢喜,面上却不露分毫,见着邵缙一脸好奇的模样,淡淡看着他说道:“你懂什么。”
邵缙稀罕:“我怎么不懂了,卿卿这丫头可不是个爱哭的性子,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说什么了,这就好了?”
廖楚修满脸嫌弃的看了八卦心浓厚的邵缙一眼,只觉得他跟百里轩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整个人也跟着讨人嫌了起来,廖楚修将邵缙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意味不明的“嘁”了一声,转身就走。
邵缙:“……”
日了狗了,他为什么有种被人鄙视的感觉?
邵缙看着廖楚修的背影满脸抓狂,愤愤道:他一个已经追到媳妇儿,眼瞅着就要成亲的人,廖楚修个单身汉凭啥鄙视他?!
他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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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景台上下来之后,廖宜欢就拉着几人在街上转了一圈。
街上的灯会依旧还热闹着,赶在元宵佳节,杂耍闹狮的锣鼓声不断,五光十色的彩灯让得街头亮如白昼,而四周的人群不见少反而更多了一些。
几人在灯会上转了一圈,将手中的花灯送给了街头的小孩,最后找到家卖馄饨的小摊,要了几碗馄饨,等到碗里的热馄饨下肚之后,冯乔一直打个不停的嗝这才停了下来。
等着缓下了心里头的惊吓之后,冯乔原是想要找机会跟廖楚修说明白的,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廖楚修府中的侍卫就已经脸色焦急的找看过来,跟蒋冲低语了几句后,蒋冲就神色难看的走到了廖楚修身旁。
廖楚修凝眉站在那里,蒋冲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廖楚修脸色有些微变。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陛下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并且急召世子和邵统领入宫。”
廖楚修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他们倒是好手段,也不怕野心太大了撑死自己。”
冯乔几人听着蒋冲提及宫里,又言语间涉及廖楚修和邵缙,心知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几人心中都是忍不住一紧,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廖楚修。
能让永贞帝震怒,急召两人入宫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小事?
邵缙见廖楚修脸色冷沉,直接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廖楚修看了周围一眼,见四周无人靠近,蒋冲黄玉也守在一旁,这才冷声道:“兵库司起火,库中军器损毁过半,巡防营协同灭火之时,有人趁乱混入了宫墙,伤了在宫中内府苑行走的长公主。戍卫营偏将鲁啸恰巧入宫,惊见乱贼奋而灭之。”
“如今整个宫中防卫都暂由鲁啸接手,长公主被刺受伤,陛下震怒,急召你我二人入宫,想是为了今夜的事情问罪。”
邵缙听着廖楚修的话后,脸上也是瞬间沉了下来。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更不是不熟悉宫中情况的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廖楚修话中的破绽。
兵库司建于皇城之中,毗邻宫墙,与南九门成进出之势,因兵库司所辖之事事关重大,所以那附近常年都有人镇守,轻易怎么可能会突然起火,而且就这么巧的是,兵库司刚乱,宫中就进了贼人,不仅伤了安岳长公主,还“恰好”遇见了本该在城外刚好进宫的鲁啸。
冯乔也是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嗤笑一声冷声说道:“大燕开朝之后,太祖皇帝就设下兵库司,不仅用来制管军中器械和营中调配,更是为了研制最好的利器用于军中征战。”
“兵库司建于皇城,虽与宫墙毗邻,可里外皆是用的巨石之器相隔,内里更是暗设水道,直通夜荷湖,如果说是进了贼人强破兵库司毁了器械也就算了,哪来的那么容易起火,而且兵库司里里外外皆是有人把守,怎么就会让火烧掉了过半军器,那些守卫之人都是瞎子吗?!”
“更何况居然还牵连到了宫里,那宫墙的守卫都是摆设,满皇宫的禁军都死光了?兵库司设于东华门附近,女眷入宫走的是西华门的内府苑,长公主怎么就能大半夜的被从兵库司窜入宫中的贼人给伤了,还这么巧的遇见了本该在城外驻守,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宫中的戍卫营偏将?”
冯乔说到这里,原本拿在手里的东西朝着桌上一掷,满是嘲讽的轻哼了一声:“这些人是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想要算计人,也不知道找个好些的借口?
这般滑稽,糊弄谁呢?
廖楚修听着冯乔嘲讽的话语,见着她替自己打抱不平,原本有些阴沉的心情被逗得突然好了起来。
邵缙却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冯乔一眼,兵库司内里的事情,别说是外人,就连他也是在廖楚修接管巡防营和兵库司之后,才进过那里一次,知道那边的具体详情的。
冯乔长于内宅,她是怎么知道兵库司巨石为墙,里面还暗设水道直通夜荷湖的?
见廖楚修脸上没有半点惊异之色,邵缙只当这些东西是廖楚修告诉冯乔的。
虽然心中有些惊讶,廖楚修居然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冯乔,可是冯乔是他表妹,见着廖楚修对他这般宠溺,毫无隐瞒,他心底到底是替自己这小表妹开心的。
邵缙沉了沉心思说道:“眼下不管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出的,还是有人算计的,兵库司和宫中出了事情是事实,我和楚修都脱不了干系。”
“能费尽心思闹出这么一出来,那些人要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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