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到底是没在强求弄莲子黄莲茶给自家老爹喝,只是顺着他的话坐在一旁说道:“还不是七哥,他上次挨了杖责之后,就去郭姐姐面前卖惨,害得郭姐姐没少为他掉眼泪珠子,我听郭伯母说,郭姐姐现在对他可是要紧的很,爹爹你说,他这么卖惨博同情,是不是不要脸?”
邵缙闻言得意道:“你懂什么,这叫策略,我跟你七表嫂感情好,你嫉妒?”
要知道之前郭聆思虽然说对他已经放下了心防,也愿意稍稍开始回应他的感情,可到底为人含蓄害羞,从没有对着他表现过她的在意来。
这次在宫中受了杖责之后回府之时,居然惊讶的发现郭聆思居然守在他府中,当见着他身上血迹之后,那个惯来不怎么表现的女子居然为他落了泪,还在府中照顾了他半宿,第二日还亲自送了汤药过来。
邵缙当时只觉得这顿打挨得真值,特别是在郭聆思对他显示出来越发在意的情形下,他甚至不想要自己身上的伤好的那么快,还偷偷摸摸的想尽办法崩裂了伤口,然后痛并快乐的面对着郭聆思担忧嗔怪的眼神,两人之间的感情简直是飞速发展。
冯乔听着邵缙自得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呸”了他一声。
她嫉妒个什么鬼!
邵缙哈哈大笑起来,廖楚修见着冯乔的模样也是低笑出声。
冯蕲州见着冯乔气鼓鼓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这才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怎么又过来了,之前的事情还没完,你们就这么频繁的往我府中跑,也不怕惹人惦记。”
廖楚修淡笑着道:“永贞帝下令让我和邵七严查那夜的事情,又让都察院协办,我和邵七是奉旨来跟冯大人商讨案情,好方便能尽快查清真相,奉旨办差,谁敢惦记?”
“对啊,若真有人想怎么着,大可去宫里告一状试试看,看是他们倒霉,还是我们倒霉。”邵缙也在旁说道。
冯蕲州听着两人的话摇摇头:“终究还是小心着些,别叫人抓了话柄。”
廖楚修说道:“这个我们自然明白,不会给冯大人带来麻烦。”
冯蕲州闻言并没有反驳,他虽然不怕麻烦,也知道这个时候哪怕他们走的近一些,也不会有人敢去御前告状,永贞帝那里既然让他们三人协同去查兵库司起火宫中入刺客,还有襄王的事情,他们走的近一些也没有人敢置喙。
只是有些麻烦,能省则省,更何况这廖楚修隔三差五的上门,连续好几次都挑着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又跟冯乔聊得甚欢。
这几日他回府后,冯乔言语间提及他们的时候也越发多了起来,特别是在知道玲玥那个丫头居然也是廖楚修送来的时候,冯蕲州对廖楚修的防备之心越发浓重了起来。
他可还记着,廖楚修这小王八崽子之前爬墙,又哄着冯乔放烟花的事情,上一次去镇远侯府时,那个镇远侯夫人瞧着他家闺女时也是一副热情的过分的模样,他到底是防着这狼崽子,怕他真拐跑了他家宝贝闺女,所以干脆顺着廖楚修的话说道。
“你们知道就好,朝中事朝中了,虽然眼下时机甚好,但是私交过密终究会引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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