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树上吊着一个人,正是高玥,奄奄一息,凌念惜骑马上前,飞身跃起,将高玥救下,高玥搂着凌念惜,“慕容玦,你真的来了?”
凌念惜脸色阴沉,摘下面罩,高玥一惊,“怎么是你?”
不待凌念惜说话,四周围上来上百士兵,他们都穿着盔甲,手拿枪和盾,凌念惜急忙扶高玥上马,“帮我好好待他。”那个他自然指的是慕容玦。拍了马屁股一下,马载着高玥飞奔而去。凌念惜手持长剑,一人对战上百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凌念惜挥舞长剑,所到之处血光溅起。慕容玦的宝剑果然厉害,削铁如泥,那些盾牌也无法抵挡。可是凌念惜毕竟是弱女子,心脏受伤,不能用力过猛,所以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受了伤,血顺着盔甲流淌出来。
忽然那些士兵停手了,凌念惜喘着粗气,她已经累坏了,心如刀绞般疼痛难耐。抬眼看,一位将军模样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慕容玦,你太自大了,我这囚龙阵别说你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进来,也是有来无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杀了我这么多人,一刀砍下你的头颅,也太便宜你了。来人,绑住他,等我带回去凌迟处死,再拿他的头颅当球踢。”
有士兵围上前就要抓凌念惜,凌念惜怎肯让他们抓住,挥剑便刺,与那些士兵打斗在一起。她边打边退,想要寻找破绽。那将军有些不耐烦,挥挥手,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凌念惜难以招架,眼看几时支长矛刺向自己,要被刺成筛糠了。
忽然那些涌上前的士兵啊呀倒地,一黑衣人飞身跃过士兵的头,站在凌念惜身旁,扶住她,正是墨寒,“你怎来了?”凌念惜有些精雅
墨寒没有回答,却是爱怜的看着她,忽然转过头,看向敌人,手中扇子缓缓打开,一个急转手,扇子中飞出无数细针,所有士兵倒地,墨寒收起扇子,抱起凌念惜飞身上马,要带她出去。
凌念惜却阻止了,“我要继续破阵,只有破了这个阵,北越国才会撤兵。”
墨寒停下了马,摸凌念惜的脉搏,终于缓缓道:“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说罢要下马,他想独自进阵。
凌念惜拉住了他,“我破这阵,是为了慕容玦。你走吧,我不想再连累你。”
墨寒盯着凌念惜,叹了口气,“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值得吗?”他仿佛是在问凌念惜,又仿佛是问自己,值得吗?
凌念惜点点头,“我的毒已经侵入心脏扩散了,活不了几日。迟早是个死,不如就死在这里吧。”
墨寒不禁搂住凌念惜,她死了,自己还有意义吗?“我陪你一起去破阵。我这里有阵图。”墨寒从怀里取出囚龙阵的图纸,那是南昊天给他的。
当年南远山为了打败凌家,专门与北越国暗地交易,换取了囚龙阵的图,在响沙湾布下阵,不仅杀死了凌家父子,也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南昊风知道这事后,就伺机偷看了囚龙阵的图纸,自己临摹了一副。南昊天听到消息后,就向哥哥讨要这图纸,想帮慕容玦。可是他身为南越国的人出面不方便,于是便请墨寒前来。
囚龙阵有七个阵法,凌念惜刚才所破的只是其中的两个阵,后面还有五个阵,一个比一个复杂,但是最后一个阵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凌念惜看向墨寒,墨寒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有了图纸,凌念惜有了几分把握,心中高兴,与墨寒返回囚龙阵。凌念惜与墨寒自幼熟识,经常一起练剑习武,所以他们配合默契,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下一步如何去做,无须过多言语。所以接连破了四个阵。
到了最后一个阵,两人心里不由得谨慎起来,这最后一个阵,肯定有古怪,威力不小于前面六个阵。到了阵前,却是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动静。
天色渐黑,凌念惜策马前行,管不了许多了,她担心天黑之前走不出这囚龙阵,恐怕晚上有变故。
两人渐渐走到阵中间,凌念惜没有看到任何危险,“莫非这最后一个阵是骗人的?”不由的放松了警惕,从早晨打到现在,她早就体力不支了,靠在墨寒前胸。
墨寒却保持着警觉,他凭直觉认为这里凶多吉少。忽然停住了马,眉头微微一皱,凌念惜感觉他深呼吸了几下,忽然道:“不好。”抱起凌念惜从马上跃起,在空中连环变化脚步,踩着树枝飘身而过。就在墨寒抱着凌念惜跃起的一刹那,地上的土石崩裂而飞,一连串的巨响震天,凌念惜只听到一声马嘶叫,低眼看时,到处是飞沙走石,尘土四起,根本看不清楚。
墨寒抱着凌念惜踩着树枝一直跑出去几十米,看到前面是悬崖,已经没有了路才停下,回头看,响声震天,原来整个树林里埋下了炸药,要不是墨寒自幼对气味敏感,闻出了火药味,他们两人此时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凌念惜想着就后怕。
爆炸声停了,隐隐有脚步声从三个方向走来,听动静,人少不了。两人身后是万丈悬崖,已经没有退路,墨寒的身上有血迹,他用身体护住了凌念惜,自己却被飞起的碎石击中,而凌念惜也是伤痕累累,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坐着。他们都知道走到了路的尽头了。
果然一炷香的时间,明晃晃的枪头闪现,无数士兵走了近前,将他们围住。“没想到,这囚龙阵竟然被你们破了,不过你们也死到临头了。”为首的将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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