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惯例,两军阵前总要走一个过场,来个排兵布阵什么的,而这一次似乎根本没有这些虚的东西,对方还在极远的地方,就开始着手对付问仙楼了。
整个东部区域,被围得水泄不通,大量的禁止一层罩着一层,这一次他们吃了大亏,乾晚秋作势要还以颜色,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这么一手,那岂不是在打她乾家的脸?
虽然乾晚秋并不是乾回宗的弟子,但是她的宝贝儿子,乃是乾回宗亲传弟子,拜在宗门第一阵师廖无涯的门下,自幼熟读奇门遁甲之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他母亲的乾晚秋自然也是会一些的。
这一点从周围这些人的位置,就能够看出一二,而这些楼乙也早就预料到了,战斗几乎一触即发,整个问仙楼的区域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风以问仙楼为中心开始快速沿着街道蔓延,所属问仙楼的产业,地基开始散发出青色光芒,与这突然刮起的风遥相呼应。
无数的青色人影,随着风快速舞动,将周围映得神秘莫测,而生命也在这一刻开始流逝,问仙楼处了那三百精锐手下之外,另外还有八百人不到的预备人员,这些人实力参差不齐,即便如此楼乙也不想让他们白白送死。
战争就是绞肉机,任何一条生命,都有其存活下去的理由,生死因果业报也极为严苛,如无必要的话,楼乙不想牵扯过多的因果,他始终都遵循着松神告诉他的话,“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细节做到完美,就不会出差错,这是楼乙一贯的习惯,凡事都要往前多考虑几步,不仅如此还要大胆去假设,对方还可能有什么后手,如果自己是对方,应该怎么去破局,只有全面考虑了这一切,了解揣摹对手的一切,才能够真正的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斗几乎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那些措手不及的各方势力,在狂风吹起的一瞬间,就陷入到了绝对的被动当中,风太猛烈,夹杂着沙砾,让人睁不开眼睛,而四周的建筑隔绝了他们的神识,狂猛的风干扰了他们的听力,这相当于同时封住了他们的眼睛跟耳朵。
风中青影时隐时现,引起对手的恐慌,也有一些亡命之徒,直接杀进了风里,追逐着那些虚幻的身影,整个问仙楼的四周,成为了第一个战场。
而在此时高空之上,曹猛同两位副帮主,同时取出几个缠绕着厚厚制符的圆球,一口气的投向了问仙楼的最顶层,这种东西有个名称叫做破障球。
实际上就是缠绕着几张破障符的火雷,通过引爆这些火雷来激发破障符,达到**禁止屏障的目的,大多势力的外围都有禁止,就连漕运马帮也不例外,只是这曹猛草莽之辈,他觉得自己拳头够大,弟兄多,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自己地界撒野,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被楼乙狠狠的赚了一把。
此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报一箭之仇,彻底毁了这问仙楼,然而这覆盖着破障符的火雷,并没有触碰到禁止屏障,竟然就这么落了下去,落到了楼乙的手里。
楼乙把玩着这几颗破障球,对着曹猛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开口说道,“曹帮主实在是大度,我平了你的马帮,你不但不介意,还亲自前来送礼,这份胸襟陆某人佩服啊!”
楼乙此时的声音略显粗狂,他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连名字也不过只是临时凑出来的,曹猛睚眦欲裂,张口吼道,“关你什么天王老子,今天就让你问仙楼血流成河,纳命来!”
曹猛一马当先杀了过去,那两位副帮主随他一同动手,然而当这三人刚刚踏进问仙楼的顶层地面,地面突然发出光芒,随后三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曹猛身后的人,顿时全部一愣,乾晚秋更是直接开口喝道,“卑鄙小贼,净使些下作招数,你不感到羞耻吗?”
对于对方的谩骂,楼乙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玉扇缓缓打开,轻轻摆动,过了片刻他才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叫兵不厌诈,难道你们带人打上门来,陆某还要扫地洒水,煮酒迎客不成?”
虽然他说的不温不火,可是却让对面的人无言以对,这件事说破天去,也怪不到问仙楼的头上,怪也只怪曹猛这个蠢货太愚蠢,如此简单的伎俩都看不破,虽然他们自认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但是这种时刻怎么能先弱了自己的威风。
只是现在众人的想法各不相同,从最初的震慑出手,再到后来的雷霆出击,以至于现在的兵不厌诈,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家伙,让人看不透,浑身上下透着神秘,尤其是那双面具下的眼睛,与之对视就会感到毛骨悚然,这双眼睛就像是两口大渊,吞噬着所有的视线,深不可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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