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一直以来千山释道同源,千年古刹众多,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不会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三位农民面面相窥,显然是文化水平略低,没听懂我是什么意思,我一脸的黑线,又解释了一遍说:“千山有本事的和尚老道不少,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不会是大家瞎传吧?”
“那还能瞎传吗,单这一个月就摔了六个,疯了两个,以前从没出过这事,那掉下来的人摔的惨呀!”
“你见过?”
“啊呵呵,我我听说的,但这玩意没有谁能瞎说,是不是?”其余的两位大哥也来附和。
这几位农民大哥侃大山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没看到说的都跟真的似的,这要是看到了,还不得活活编出本小说呀,无语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火车内的广播响了:“各位旅客,现在播放一则紧急消息,七车一名女性乘客突然发病,精神失常,望车内医生工作者前来帮助,我代表沈阳铁路局和患者家人感谢您的相助。”
“有这事,那得去看看呀!”被老给这么一提醒,也勾起了三位大哥的八卦心,顿时没了一半的酒意,摩拳擦掌的准备出发。我看着一阵无语,人家找的是医生,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爱心有点泛滥了吧,还没等我说话,被老给一把拉了起来,没有准备,一头磕在了上铺的床沿上,吓了上铺还在打电话的大姐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在老给的一路带领下,磕磕绊绊的来到七车,到那一看,老给还不是最愿意凑热闹的,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娘手拄双拐,少说七十多岁,站都站不稳了,被一位妇女搀着往人堆里硬挤。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热闹有那么好看吗?自己都什么样了,估计平时都不能自理了吧,这听见有热闹看,命都不顾的往前冲,不会是当年的那批红卫兵吧,八成还是个小队长呢。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大家赶快让一下,医生来了!”
老给见有了机会,见缝插针,拽着我跟在乘务员的身后顺利超过拄拐大妈,来到人群中间。
只见那个发病者是个女的,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还算清秀,染的酒红色头发。此时正被几个大妈控制着,酒红女满脸惊惧,一直奋力挣扎着,仿佛很怕身边的人。中年医生想看看她脸上的一条抓伤,反倒被她给咬住了手指,说什么也不放口,疼的中年医生哇哇大叫,老给在一边看的热闹,哈哈大笑起来,遭来满车人的谴责,老给也只能愤愤的以眼神回击。
好不容易把中年医生的手指头给拔了出来,可把着酒红女胳膊的大妈又遭了殃,一不留神被咬住了耳朵,大妈吃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酒红女厮打在了一起,场面极度失控,本来车厢就窄,帮忙的人越多越混乱。我的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现在脚趾头都麻了,但前后夹击根本不能转身。这时身后的秃头大哥费力凑到我耳边说:“哎呀妈呀,太吓人了,跟我家邻居说的一样。”
我被挤的摇摇晃晃,艰难的回过头来问他:“你家邻居说什么了?”
“千山的那些怪事!”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就怕提醒,心理学上叫暗示,只要一提醒马上就会往那方面联想,我仔细看了一眼正在与大妈撕扯的酒红女,隐隐间感觉好像真有些不对,眉宇间好像是有发青,不过面相之术我并不太懂,还是开了阴阳眼再说,可我随身没带开眼的咒符,只能问老给身上带没带类似的法器,左右遥看连个影子都没有,心说这小子连热闹都不看跑哪去了,高声喊了几声后我终于找到了老给。这个愣头青竟然趴到行李架上了,那个地方确实没人挤,而且视线绝佳,不得不佩服老给的智商!
“啥事呀,你也要上来呀,不行呀,没地方了。”
“上个屁,带没带开眼的家伙?”
老给一愣,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也是一愣,一件花背心,一条沙滩大裤衩,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哪也不像是能放下东西的地方。
“用血!”
听老给说完我突然想起来,那就用血画一张聚阴符,把生火遮住!
看一旁的中年医生还在流血,只能说谢谢你了,就用你的了。蘸了一些医生手上流出的鲜血,在手掌上画聚阴符,刚要在眼前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人给撞了一下,手指一下插进了眼角,差点没把我插瞎,用手捂着眼睛强忍着又做了一次,果然成功了,看来医生的血还真是好用,因为我看见酒红女肩膀上趴着一个小孩,就像一个放大几倍的胎儿,全身没有一根毛发,血管青筋突出,眼睛突出,眼皮薄的透明,而且全身像有一层粘液,顺着露在肚脐外的的一根肠子向下滴淌,每掉一滴都会扯出很长的拔丝,活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猴子。此时正吐着舌头,翻着嘴唇扯住酒红女的头发狂笑,仿佛是很开心的样子,只是这几眼,就足够我一个月不用吃饭的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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