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有人进屋,那个女人坐了起来,面目沧桑的看着来人,反应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跟老支书打了声招呼后,就被王宝子拉了出去。
“这就是他媳妇?”老给指着刚走出去的女人问老支书,老支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哎就是她,时好时坏的,这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
“以前没找人来看过吗?”淞琦好奇的问老支书。
“刚开始去过医院,医院也没检查出啥结果,后来也想过找先生看看,可这年头,还哪有能看事的人呀,别说有本事的,就算没本事的都找不到了。”老支书又叹了口气问老给:“那啥,看没看出有啥毛病?”
老给摇了摇头,转身问我:“你看出啥没?”
我略思考了一下说:“屋子里确实有阴气,特别是这个房间,但我刚才开眼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这样吧,一会咱们跟跟刚才那个大嫂聊聊,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我们又回到了刚才那屋,此时王宝子媳妇洗了脸,把头发绑了起来,又换了身衣服,看着挺干净利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好端端的疯了呢,挺可惜。
可随即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她眉头上笼绕着一团黑气,似有似无,而且眼圈乌黑,明显是阳气衰弱的症状,可在她身上也没发现不干净的东西,奇怪之余,我问眼前那个女人:“大嫂,最近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或者是去过什么地方,还有就是你在犯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那女人见我问她,看了看老支书,老支书说:“没事,有啥你就说啥,不用藏着掖着的。”
听老支书这么说,女人咽了下口水说:“自从我婆婆死后,我也没去过啥地方,就是总能梦到她,她在梦里说要我好好伺候我家宝子,别欺负他,不然就跟我没完。每次犯病都啥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上冰凉,就像掉进了冰窖里,再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啥也不记得了。”
“没了?”
“没了。”
我和老给对视了一眼,随后又望了望淞琦,淞琦对着我耸了耸肩,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
又聊了好一会儿,仍然没什么发现,再问王宝子也是如此,最后决定去后山的坟地看看,刚开始老支书好像很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可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带我们去看看,淞琦说不愿意去,想找个地方睡觉,无奈只能把她送回了老支书家,又喝了几杯热水,才出门赶去后山。
穿过了一片农地,此时已经只剩下秸秆了,满目枯黄,虽说地势低洼的地方有些积雪,可也不多,毕竟不是东北,家里的雪可能已经一尺多深了。
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后山,其实也算不上是山,因为没高出地面太多,上面草木丛生,而且非常茂盛,进山的小路很难行走,即便是冬天,秋叶已落,繁茂的枝条也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上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路边堆满了骨灰坛和烧纸,一路上阴森森的,总感觉有东西在背后看着我。
他们这的丧葬习俗和我们那有些不同,东北都是在地上挖坑,然后棺木入土,而他们这则是在山壁上抠出一个大洞,然后把棺材顺进去,前面象征性的堆个土包,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在小路上艰难的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王宝子家坟地,在坟前饶了几圈,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风水还算可以,最起码不会太差,老给站在一旁挠着下巴说:“这也没啥不对的地方呀,要是你妈变成了僵尸,这坟前阴气应该老重了。”
说着,便蹲下身去抓了把坟头上的土,在手里搓了搓,又闻了闻接着说:“这土一点湿气都没有,不像是尸变的样呀。”
老给说的对,如果真的尸变了,坟地附近肯定会有湿气,夏天还会长出青苔,冬天就会凝成冰霜。
可刁三口的坟前光秃秃一片,没有半点湿气结冰的迹象,那就应该可以排除尸变的可能了,初步确定,问题不在刁三口的尸体上,应该另有其他原因。
王宝子在自家的祖坟上,分别烧了些黄纸,一行四人又回到了老支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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