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帐中,风韧一头倒在床上,浑身传来的酸痛让他很是难受。
果然还是不行。风韧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已经烫得通红。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对付这样的一个人,都要如此费尽。想想几个月前,那样的人来上十个也不够自己一只手打的。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幅幅悲惨的画面从风韧脑海中晃过,他下意识握紧了双拳。
三个月前,风韧一切照旧地在属于宗族的山谷中练功、生活。可是随着几个浑身带血的族人狼狈地回来报信时,一切都变了。
外敌入侵,无力抵抗。尸山血海,生灵涂炭。
要不是被族长拼死去劝说,风韧也不会选择从族内密道逃跑。敢于面对死亡确实是勇气,但是选择活下去东山再起,背负的责任无疑更为重大。
一夜间,原本数百人的宗族,化为灰烬。活着的,只有风韧一人而已。
本身自己就是孤儿,连父母都不知道,或者说是族人不愿意说。而现在,风韧更是孤家寡人了。
想到这里,风韧把手伸进自己胸口衣襟里一掏,一个冰凉的触感传入掌心,让原先有叙辣的右手很是舒服。
看着这个族长最后交给自己玉坠,风韧合上了双眼。这个玉坠是宗族世代相传之物,不过倒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功能,只是个象征性的存在。但是,族长交给自己的时候却说过,一切都交到你手上,去完成属于你的,在轮回中就早已注定的宿命吧。
这个玉坠风韧早已翻看过无数遍,根本找不到任何玄机,似乎就是一块最普通的挂坠而已。
突然一只洁白如玉的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抢走了风韧手中的玉坠。
“还给我,别闹。”风韧更本不去看究竟是谁抢走了玉坠,只是直接伸手索要。
“没意思。”一个空灵却又带着几丝戏耍之意的声音响起,玉坠化为一道白光落回了风韧胸口上。
“我说你用得着每天都来找我吗?这么大的军营你想到哪里玩去哪里啊。”风韧随口嚷嚷道。
“除了你,其他人看到我就跑。小风韧,你就行行好,陪我一起转转吧。我可是好生伺候了你两个月哦。”一名便装打扮的少女直接坐在了风韧的床上,抓住他的手臂不停的晃动着。
要是早知道你的意图只是为了找个玩伴的话,老子打死也不要你伺候。当然,这句话风韧只敢憋在心里。想象这些天干过的事,都觉得后怕。他终于明白那帮在战场上面对刀枪箭雨连眉头都皱一下的士兵们,为什么却会在看到这样一位算得上大家闺秀的少女时全部绕道而走了。
想当初,半年前在看到流星时,风韧心中许愿让自己邂逅一位美女。结果,为什么,这次这么灵啊!
“快回答我,到底干不干?”少女双手撑在风韧身体两侧,俯视着盯着风韧的连问道。垂下的长发末端在风韧鼻尖晃来晃去,一阵瘙痒。
“走光了。”风韧合上双眼,装作真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似的。
“是吗?那正好,作为赔罪,你给我起来!”少女左手按住自己胸襟,右手拽住风韧的衣领将他一把拽起。谁能想到看上去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其实,其实……天生神力。
“能不去吗?我刚打完一架,浑身酸痛无力。”风韧无奈下只能示弱服软,心中暗暗为郑虎祈祷:对不住,只有把你当做挡箭牌了。
少女微微动怒,双手抓住风韧的衣领飞速的椅着他的上半身,和拨浪鼓似的。
“你还敢说?真当我不知道吗?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事先告诉我,你太过分了!”
少女怒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风韧此时已经死去活来好几回了。
这也太……不能按常理来思考了吧?风韧被晃得有孝昏的脑袋中最后能够清楚思考的,只有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吱吱吱……
“喂,要断了,给我停下!”风韧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衣领已经接近到了彻底被撕裂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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