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拂过星尘泪冰冷的剑刃表面,纤细如玉的长指最后停留在那道创痕之上,精灵王玫音摇头叹息道:“剑刃的受损,凭借目前精灵族的锻造水准,想要修复并不难。只是,寄宿的剑灵残魂泯灭,这是单单重铸无法挽回的。”
“那么,当初铸造之时的剑灵又是如何融入星尘泪之中的?”风轻柔一脸疑惑地发问,虽说是在精灵族的宫殿中,可她毫不惧生,比兰瑾更加随意。
“精灵五剑的铸就已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并非同一时期。好比这星尘泪,锻造完成之刻,恰逢一群蛰伏这个位面的地心魔族趁着精灵族主力不在突然发难进攻,当初为首抵抗的精灵族公主斩杀三员魔将后身负重伤,在即将剑成之刻,投身熔炉中,以自身守护之念化为剑灵,方才令星尘泪出世。随着岁月的流逝,以及后来这柄圣剑在轮回之战中的尘封,当年那位公主化身的剑灵残魂不断损耗,以至于……现在的这般黯淡无光。”
说罢,玫音双手捧着星尘泪递回给兰瑾,拂袖说道:“与其单纯重铸修复,不如借此机会彻底精炼,以星尘泪为基础再度锻造一次,铸就新的圣剑。若是那样,如若机缘巧合,剑成之后,依旧可以重新获取剑灵魂魄。至于具体的方法,我曾经和他说过。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宿命与机缘,结果究竟如何,只能看之后的种种了。”
“嗯,多谢了。”兰瑾颔首行礼,心中却在嘀咕,这样的结果,他究竟能不能满意呢?
待到兰瑾与风轻柔都在侍从引导下去歇息之刻,玫音孤身一人坐在王座上,双眼紧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之后,他摇头一叹,轻声说道:“轮回之战在即,偏偏这种时候星尘泪遭受重创,而且巧合我精灵族最近得到了那个,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天命不成?若是如此,那就动用全部的力量,最好的材料与工艺,制造精灵族史上最强的圣剑。是他的话,确实有资格将之驾驭。”
……
瑟瑟风声啸动,冰冷的寒意不仅仅是吹拂在脸上,更是透入百里征心里,面对裂空比蒙族长泰崑的呵斥,他甚至连反抗的念头也不敢生起。
眼见煌天妖凰一脉皆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泰崑又是一哼:“没想到,同为魔兽三皇族之一,煌天妖凰不过就这点胆量,只会恃强凌弱,难怪要和地心魔族沆瀣一气。,生在这个位面不思捍卫家园之心,反去屈膝臣服于侵略者身下,西大陆魔兽一脉,以你等为耻!”
“哼,吾族不过选择一条生存之道,哪里用得着泰族长这番义正言辞的大道理来痛斥?若是真正见识过地心魔族的强大,你又哪里还有胆气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与他们作对,不过有好下场。”
百里涛兴冷冷一喝,突然间神色一变,满脸胀红,呼吸急促困难。
远处,泰崑隔空大手一握,似乎正在紧锁着对方的咽喉,沉声喝道:“与他们作对有没有好下场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与之勾结,今日必定不得善终,这一点,不会有错。”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回荡长空,百里兴涛头颅一低,整颗脑袋倾倒坠落,喷着鲜血的残躯也是一同下坠,落入群山之中。
随意击杀一人,泰崑面不改色,目光转向一旁的敖坚,咧嘴说道:“天穹青龙的二长老,之前你我两族并无过多交往,只是目前情况危急,还劳烦引荐一下,我与贵族族长有要事相商。至于这些煌天妖凰之人,随你们处置。”
说罢,他突然扭手一圈隔空轰击而出,煌天妖凰人群中角落里的一位本想着趁机逃走,却是顷刻间被撕裂成漫天血雾,死无全尸。
“不要妄动,至少那样可以让你们多活些时候。也许,你们的那些大人可能来救你们也说不准哦。”戏虐一笑,泰崑面不改色,对于魔兽一脉而言,这样的杀戮简直是家常便饭。特别是裂空比蒙,本身就是魔兽皇族中杀气最盛的种族。
“哼,只怕到时候你就会改变观点了。”百里征摇了摇头,直接坐在虚空中,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其余煌天妖凰强者也是如此。
面对泰崑,他们根本没有能够逃走的机会。
随即,敖坚指示着手下众多强者去将煌天妖凰一一束缚擒下,而后又朝泰崑拱手作揖道:“多谢泰族长出手相助,天穹青龙一脉感激不尽。”
抬手一举,泰崑笑道:“正好路过,岂能不出手想帮。现在,我们可算得上是同一阵营的。况且,地心魔族已经开始对吾族出手了,如何还能够坐视不管?”
说到后来,他的脸色已然阴沉下来,愠色流露。
“那就烦请泰族长与我们一道回去,吾族族长一定会很高兴接见泰族长的到访,最高礼仪。”敖坚毕恭毕敬躬身行礼,而后又是望向了风韧,露出友善的笑容:“这位小兄弟,还有在此的各位,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今日既然奋战在同一边,那便是我天穹青龙一脉的朋友,若是可以,一起去吾族领地,如何?”
焚寂涅炎一转收入虚空中,风韧下意识想要拱手作揖,奈何右臂伤得太重,根本抬不起,只得颔首示敬,回道:“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正好也有些话想要直面贵族族长。”
面对地心魔族的强大,仅仅靠着远古九族,靠着人类,显然不够。若是能够与魔兽也统一战线,自然最好。
在他身旁,回来的霍晓璇一脸的淡淡愠色,不过看到那条鲜血淋漓的手臂时,又只能哀叹一声,有些心痛地抱怨道:“小风韧,都说过了别那么拼命,怎么就是不听?”
另一边,姜纤尘回到李廷申前方,皱眉喝道:“为什么受伤的只有你,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心中各种无奈在呐喊,只可惜李廷申面对姜纤尘,哪里敢说出来。不过事实上,刚才他同样还有一战之力,却是有些不敢去拼,没有风韧那种气魄与胆气。
“对不起,我错了。”
唯独对她,他愿意放下目空一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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