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警示,乔竹酒立马缩了缩脖子,也偷偷看向褚英华,发现其并未注意自己才安下心来。
戚策突然面色一正,肃然道:“小师弟,你且听好……”
“习武之人,内修内力,外修招式,无论拳腿掌指,还是刀剑枪锤,任何武功都离不开内力的加持,天下虽有仅修招式而名扬四海的高手宗师,但那毕竟都属于少数极富练武天赋的怪才,想要成为江湖里的强者,最为保守的方式,还是内外兼修,踏踏实实的去不断突破进足。”
“我青苍派建立时间虽不长,却也有着独到的内力口诀和剑招剑式,不过这些你暂时还用不到,今日起,每日你要挥舞重剑三千次,绕广场跑一百圈,若完不成的话,就别吃饭了。”
戚策言罢,乔竹酒瞪大了双眼,忍不住惊问道:“挥剑三千次?绕跑一百圈?”
“小师弟,不是师兄为难于你,你要明白,只有这么做,你才能比旁人更快的进步,难道顺兴镖局镖师欺辱你之事你都忘了吗?”戚策耐心说教,一脸大义凛然。
怒火被戚策点燃,再想想自己大师兄和赵师兄的寄予重望,乔竹酒重重点头道:“好!一切就听大师兄的!”
话音落下,乔竹酒背转过身,横抱重剑跑到广场边上,而后便是在众目睽睽下缓慢小跑起来。
青苍派广场长宽百丈,怀里抱着四五十斤的重剑,对于没做过什么力气活儿的乔竹酒来说,一百圈根本不是他所能完成的任务,但顺兴镖局的耻辱、师兄们的厚望,令他无法去拒绝此事。
褚英华以及一众青苍派弟子见此一幕,不知情者疑惑万分,戚策为了打消褚英华疑虑,返回后者身侧,细语解释一番,大体就是“乔竹酒自己要求如此施为”等等,褚英华不予多管,令其他弟子收拾桌椅茶具,准备回房唤翟玉芳准备吃早饭。
适逢此时,大开的青苍派院门传来一阵脚步声,褚英华率先听闻,转过身来皱眉观望。
只见一众胸前衣物绣有“顺兴”二字的壮汉,从青苍派大门鱼贯而入,粗略一数约莫三十余人,尽持大刀,来势汹汹,为首那人,正是当日在宛城客栈里带头闹事的郑德安。
“戚策小儿何在!”
郑德安带人闯入青苍派,站在石阶上未曾走下,声音洪亮遥遥大喊一声。
青苍派弟子这才看到异状,纷纷聚拢至一处,持剑冷眉相望,横抱重剑跑了几圈,就已经累的腿脚发软的乔竹酒同样止住脚步,一见仇人分外眼红,却没敢冒头去做些什么,今日他方才正式“习武”,自知还不是郑德安之流的对手,于是悄悄绕到青苍派弟子后方,隐忍躲藏。
褚英华在青苍派弟子的让路下,穿过人群走到最前,被提名的戚策伴随左右,他二人前行几步,青苍派百余弟子便跟进几步,来到距离郑德安等人不足十丈远之地,褚英华扫了郑德安一眼,问道:“不知褚某弟子又如何得罪诸位镖师了?”
“又”之一字,分明表示青苍派弟子平日多与顺兴镖局镖师较劲,只不过依照两方人马仍旧在庐城各自为立的情境来看,应是只有小打小闹,并无决一生死之势。
郑德安把手中佩刀扛到肩膀上,晃着腿,一脸嚣张轻蔑之态,说道:“那小子仗着面皮白净,勾引我兄弟八十岁老母,老母不依他便用强,此事褚掌门你说当如何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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