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遭,乔竹酒的视线在郑德安八人脸上停留少顷,终而回目,盯着姚顺兴笑道:“从小到大,我做事从来不问你是谁,我只知道我是谁。”
这一刻,姚顺兴在乔竹酒这位弱冠之龄都不及的少年身上,体会到了一瞬“睥睨天下”的味道,味道不浓、不久,却切实存在。
乔竹酒慢慢把重剑从姚顺兴肩上移了下来,身形微动,于郑德安八人面前一扫而过。
八颗喷血头颅应势而落。
至死,郑德安等人也是不信,当初他们根本不认为会造出什么声势来的羸弱少年,仅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已凌驾于他们所不能及之地。
那些持刀警惕的镖师们,拿着大刀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望着郑德安等人无首倒地尸身,再看看仍旧无法动弹半分的姚顺兴,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少年,不仅杀人不眨眼,而且根本不计较他们是谁,或者背后有谁。
始终抓在乔竹酒肩膀的无常,百无聊赖的喵了一声,舔了舔猫爪,似乎于它而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自然而无惧。
乔竹酒收剑,慢步走过拔出脚来、紧捂肩膀的姚顺兴,等他临至杜莎身旁时,姚顺兴忽然说道:“你会后悔的。”
“或许吧。”
乔竹酒背着身子,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便是以眼神示意杜莎,与之一并往门外走去。
管彬跟在两人身后,而老钱则是落在末尾,且脚步渐行渐缓。
走在前面的乔竹酒三人都没察觉老钱的异样表现,直到他们走出顺兴镖局老远,老钱才堪堪临至大门门槛上。
老钱回过头来,冲着满院子以姚顺兴为首的镖师们抿嘴一笑,那看似细而无力的腿脚一抬一落,一块青石板便被他从地上高高震起。
老钱松皱的双手一左一右,不知用什么方式,明明双手不曾触碰凌空的石板,却将其把控在了胸前。
陡然,老钱把青石板往身前一推,那石板便激射向了姚顺兴!
姚顺兴大惊,下意识的往后方退去,再看携风而来的石板到了他先前所站之地砰然炸裂,分作数十块“小石子”接连镶在了地上。
一阵尘雾过后,驼背老钱又冲着镖局之人抿嘴笑了笑,双手背过身,举步往外走去。
看他在街道上小跑着去追自家少爷的情态,令不少街上百姓对他指指点点,大笑这位炎夏时还裹着破旧羊毛衫的老头子脑子有病。
可凝视着面前地板上所嵌那数十枚石块铜钱的姚顺兴众人却笑不出来。
他们不想笑。
也不敢笑。
给读者的话:
S:一天都在奔波和忙碌,刚到家稳当下来,更新晚了,大家看完早早睡觉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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