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习惯性的想扒扒头发,可是右手一抬,就碰到了包扎好的伤口,她又不着痕迹的把手放下,看着这小子,“你倒是挺衷心的。”
顾严闷头,不说话。
时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微不可闻的叹口气,道:“很晚了,这里很冷,回你的病房去吧,他死不了。”胳膊很疼,她的骨头虽说没有骨折,可到底是伤到了,这会儿整条右手臂就像是浸泡在寒冰里一样的刺痛。
转身,刚走一步,臭小子就拦了上来。
“欢姐,你不能走。”
“为什么?”
“要不是你喂他酒,他会休克么?”
休克?先前不是……好好的么?
顾严淡笑了一下,“你们不是情侣么?你照顾一下他,又有何妨,你以为封哥是什么人?他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想跟他酒喝,每次都挡过了,凭什么独独喝了你的?”
“你们无非也就是闹了矛盾而已,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好。你要明白,休克是会死人的。”
时欢的心里波纹荡漾,可脸上却是风轻云淡。
“所以你得留下,为你自己赎罪。”
还会给她扣高帽子了,赎罪?前几天她被冻成那样,怎么没见封煜乘来给她赎罪?
“我要是不留下呢?”
要是不留下……
顾严抿了抿唇,黑黑的眸子提溜一转,闷闷的回:“我能怎么办,只能以后不见你,你也别见我,老死不相往来。”言语间不泛有失落和无奈感。
时欢暗暗一窒,顾严装可怜,戳中了她的心口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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