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返没说话,但他的脸色,却有些发白。
“那是我和晗晗第二次,险些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比起韩知返心底的煎熬,此时的程未晚再次回忆起那心惊胆战的一幕,更多的是淡然。
“晗晗早产了两个月,生下来的时候,个头格外的小,时不时地就没了气息。”
“晗晗足足在保温箱里,呆了三个月,才跟着我一同回了家。”
“晗晗在保温箱里的那三个月,我都是一个人,我就是那个时候,得了抑郁症。”
“很严重,严重到我不想活在这个世上,我不止一次走到窗前,想要跳下去,也不止一次,站在大马路的中间动也不动。”
“还好,那段时间,慕青和逸南哥,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轮流陪着我。”
程未晚的语速很慢,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停下来想一下。
她的声调很轻,和平时晚上给程晗讲故事时的音量差不多,但却带着无穷的力道,化作一个又一个尖锐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韩知返很疼,可他始终没出声喊停了程未晚。
他再来之前,决定听她讲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很疼,可他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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