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过来扶着她回去,窗对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荞想了想还是不服气的说:“沈萝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昨天沈茵做了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脚步声,随后是铁锁拧开的声音。
“我猜到了一些……不过,你还愿意过来吗?”她轻声发问,声调低沉。
沈荞也不是矫情的人,大步走过小门,一颗落尽叶子的枇杷树下姐妹两第一次像像样样的谈话。
她告诉沈萝沈茵玩的把戏,以及自己如何化解于无形,然后是凌安许请她带的话。
“我看他这人挺不错的,你呢?”
“你怎么知道小秦氏会动凌伯雅的脑筋?”沈萝的奇怪是有道理的,之前的沈荞蠢的都冒烟了,如今不但敏锐洞察,还能立刻行动揭穿小秦氏的奸计,这不是脱胎换骨又是什么?
沈荞道:“我和她斗过几个回合,对她有点了解,她准备这次宴请动静闹的太大,我就觉得有问题,再看沈茵春心萌动的样子就猜到了,所以派我的丫头盯紧她,果然就是……”
“那个秦楦送你的丫头?”沈萝问。
“嗯,她练过点功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你很相信秦楦?”
“如果和小秦氏相比,我宁愿相信秦楦”
“你指的相信具体是哪方面的?”
“呃,不让我嫁给沈际…”
“……其实,也许在这件事上,你信任的秦楦和小秦氏恐怕都有自己的盘算……”
“是吗?”沈荞却宁愿相信秦楦一点。
沈萝却转开头看着远处,目光清幽。
“昨天,凌夫人看我的眼光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荞诚实的摇头。
“其实她一直在看我的鼻梁……”沈萝静静讲话的样子如燕栖柳枝,很是吸引人。
“之前有人传出话去,说我身子……不利子嗣,鼻梁处有青斑是宫寒血凝的表征,她才看了又看……”
“那,其实呢?”沈荞问,宫寒血凝,自己打仗行军时经常几个月都不来月事,屯田休整时才会来,她从来没当回事,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对于沈萝这种要嫁到官贵人家的小姐可重要的多了!
“我前几年确实有痛经体寒的毛病,后来爷爷找了个齐大夫过来吃了差不多三年的药,如今大好了,但是我的鼻梁……”
她转头看着沈荞,“正好前几日被书柜上的书砸了一下,青了好一阵子,到昨天还有点印子在,定然被她看到了……”
“这么巧?鼻子是你自己砸的?”
“不是,是沈茵”
哈,沈荞冷笑。
“倒真是严丝合缝的一个诡计!”
“这事只要跟凌夫人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吧?不必困恼,我今儿本来就要出门去,顺便帮你去一趟凌府好了……”
“都是疑云暗语的并不在明面上,并不好解释……等等,你要出门去?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等那个小鬼来了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几分信他。”
“哪个小鬼?”
“沈玉谦”
沈萝愣了,觉得自己像在山中修炼的道士,几个月不下山,物是人非。
沈荞变成了能掐会算行动力十足的能人异士,还和幽灵一样蛰伏了十几年的三房建立了关系,还敢……出门去?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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