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敬勋右手食指微微动了动,这个微小的动作刚好被莫辰看在眼里,莫辰略带遗憾的耸耸肩膀“这种小店,多半都禁烟。”
董敬勋嘴角轻轻勾起弧度,赞赏的看着莫辰“你很心细。”而他看着莫辰的眼神,却似鹰一般犀利,就像能够直击莫辰的灵魂深处。
董敬勋说,他之所以来找莫辰,不单单只是为互看扳指,他最近被一些事情烦恼着,又实在找不到合适吐露心事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莫辰。
“我?”莫辰诧异的指着自己“我不觉得,什么心事,适合对一个陌生说。”
董敬勋摆摆手“恐怕这件事,目前也只能同你讲。”
随即,董敬勋毫无保留的对莫辰这个“陌生人”吐露心声。
董敬勋的烦恼,来自于他的父亲,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董父一直以植物人的状态生存。
当年,还是一个健康人的董父,是一位研究民俗的学者。当时的董敬勋还很年少,并不很了解董父在忙些什么,只知道,有位叔叔常常出入他们家,每次那个叔叔来的时候,总要跟他的父亲,闷在书房里好一阵。
当每次董敬勋因为好奇,想要进书房“打酱油”的时候,都会遭到父亲的轰赶,为此他不记得被父亲责备过多少次。
在董敬勋童年的记忆力,只隐约知道,父亲在和那位叔叔做一项神秘的研究,至于研究的内容便不得而知。
后来,董父竟然莫名的失踪,随后董家报警寻人,张贴寻人启事,亦或者登报寻人,都石沉大海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董父竟然自己回来,当董敬勋的母亲打开家门的一刻,董父轰然倒地,从此再没有醒过来,而他的身上唯一揣着的东西,就是那枚扳指。
董父被送到医院,几经各项医疗设备的检查,知名专家的会诊,全部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董父很健康。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身体各部健康的正常人,始终陷入沉睡无法醒转,直至今天,仍旧没有任何一位医生、专家,能够给出结果。
这么多年过去了,董敬勋从一个少年出落成人,读书、参军、退伍,他的人生不停更迭着每个时段的故事,而他的父亲,却只能一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靠着流食,和一些药物,才能维持生命。这不仅仅是“病患”本身的苦难,更是折磨着每一个家人。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你没考虑过在送伯父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送出国门医治?”莫辰问。
董敬勋的脸上总算多出一些表情,他的眉头紧锁,尽显悲哀“没用的。”
成年之后的董敬勋,自己有了很稳定的收入,不是他吝啬金钱,只是在搜罗了种种“资料”、“小道消息”,甚至一些怪力乱神的传闻之后,他反而对就医,没了信心。
莫辰想起董敬勋在网络上,给自己讲的那个扳指的由来,便问道“所以,你跟说的扳指的事儿,也是小道消息?”
“不!那是我在我爸的工作资料里翻到的,有关他当时的研究资料有很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这篇记载,联想到他带回来的扳指,所以我猜想,也许我爸落的今天这步田地,多半与那扳指脱不了干系。”董敬勋说。
↑返回顶部↑